喻清和云谣在回国师府路上碰到了管家拍来寻他们的人,得知昨夜境况危急,而他们二人却在那聊了一夜,心中愧疚。
到了国师府,喻兰月等人都已经歇下了,府内也只有一些侍卫、仆从在忙,当时管家还在国师卧房,喻清和云谣也不想打扰。此时此刻整个国师府如同无主,仆从们做事也不似前几日那般认真了。
喻清和凌潇被安排在一间院子,凌潇还在睡觉,喻清也不方便带云谣去自己的房间。两人便到国师府内的小湖边坐着,顺带吹吹风清醒一下,总归还是一晚上没睡的。
清风拂过,湖水荡起一阵阵涟漪,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安祥,偏偏他们的心难以平静。一是因整夜未眠,吹风吹得有些头疼;二是他们昨夜本顾着彼此,而忽略了更紧急的事情,因而愧疚;至于第三,则是尴尬,他们二人靠得如此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这么发了许久的呆,忽然听到远方传来“国师大人醒来”的消息。两人对视一眼,终于有事干了。
听说国师大人到书阁去了,他们二人问了路,便也前往。
喻清敲了敲门。从里面传来一严肃的男声:“谁?”
喻清答:“回国师大人,我们是清静峰的弟子,听说您苏醒,便想来拜会。”
“进来吧。”
喻清和云谣开门进去,看清了内部的构造,才大概明白了外面盛传的“国师府书阁举世无双”之言。
从外看,书阁就和茗香楼一般大。其内有三层,一眼望去全是书,根据时间、主题等进行分类,但书阁价值并不是以书籍数量衡量,而是书籍的意义与用处。这有不少孤本,皇家书局里甚至都找不到;还有各种修炼功法、兵器造法,皇室的起居录此处都有复印本。
符朝钧拿出一本书从二楼走下来,一眼便认出了他们,先指了指喻清,说:“你是清风长老亲传二弟子,喻清,三十年被带回门派,当时你十二岁,我说的可对?”
喻清行礼,回:“是。”
而后又看向云谣,说:“云谣,礼部侍郎云昶独女,二十四年前拜于清风长老座下,排行第四。”
“是。”云谣亦回。
符朝钧这么多年一直关注着这些事,他甚至还知道喻兰月与凌御景之间的事,只是从未干涉过她的生活。
符朝钧走到一旁的案桌边坐下,翻开了手中的书,并将桌上放着的一份卷宗递给他们,并解释道:“这是去年秋猎命案的卷宗。”又从后方书台上拿出一份案卷,“这份是雪落村的介绍,自四十年前开始记载,最近一次补充是在一月前。这两份卷宗应该对你们有用,先去那边看吧,有不懂的再来问我。”他指了指对面书架旁的案桌。
喻清迷茫地接过了卷宗,疑惑地问:“国师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昨日我与你们师尊一同困在了幻境中,经历的事情与此有关,而且符宗主最近似乎也来书阁查过去年秋猎之事,故而也能猜出一二。”
符朝钧在外人面前不会与女儿表现太过亲密,毕竟她们现在都是仙门中有名的人物,自己终究还是官场中人,还是得避嫌的。
“原来如此,多谢国师大人。”说完,喻清和云谣便到对面案桌上阅卷宗去了,桌子有纸笔,他们便把自己觉得迷惑或是关键之处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