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耳旁忽的传来一道清爽凉风,一句细微话语忽的就贴着耳垂边上绕了过来。
“可有证据?你怎么证明你家先祖是他?好一个同名同姓的不肖子孙,哪有这种巧合的事情。”
只见边上的徐度与吕范好似都被风蒙住了眼,各自往边上退了几步,林兴这才晓得这是徐子微与他的私人话语。
林兴没说话,他只是将扛在肩头的陌刀稍稍横放在两人身前,轻轻揭开刀身上裹着的锦绣刀袋,屠血刀的真容又得以重见天日。
徐子微眼前一亮,却只是轻轻抚着刀身摇了摇头,她再没多说什么,整个人如风一般倏忽消散。
伴随着真气跃动,她忽的又出现亭中的石椅,倚着栏杆慵懒说道:
“都坐吧,远道而来辛苦了。度儿,外头那些亲戚都是你请来的吗?聒噪了一些,林道友论起资历说起来也能算是我们家亲戚,你有些见外了。”
“我留在那里碍眼,等下的晚宴我就不参加了。和你们聊完,我就打道回府。”
声音悠然,但是徐子微可没给徐度好脸色。
徐度招呼着众人才坐下,自己陪到母亲身边。
在母亲身边,徐度远没有先前的气派。
他小心翼翼弯腰挤着笑,小声试探。
“母亲还是喝一杯吧,当着面领一杯酒,不然,不然还是拂了林道友的面子嘛。”
徐子微双眉微蹙,却没看自家儿子,反倒是是瞥了一眼林兴。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度儿,我不想见那人,既是你的面子,我去就是。”
“吕范是自己人,我也懒得和你们客套,你们两个小辈留在这里太碍眼,都退下吧。让林道友留在这里就行,我与他讲几句体己话。”
徐度立刻起身,心中微微窃喜。
他知道母亲的习性,话语说出是断不悔改的,能答应自己的请求已是极好。
吕范也即刻起身行礼告退,他也知道徐度母亲是个爽朗性格,素来不会与自己作弄什么机巧言语,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既然让自己离去,自己照做就是。
两人才并排离开亭子,走下假山,行到照壁边上。
只听到徐子微的话语沿着清风忽的传来:
“度儿,这个光景最好,我甚是欢喜。吩咐下去让天空再亮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开宴就是。”
只听这话,徐吕二人赶忙加快了脚步。
亭外两人即去,只剩亭中一对孤男寡女。
初见旧识,林兴是有些尴尬的,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语,也不敢让徐子微晓得自己身份。
两人只是干巴对坐着好一会,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徐子微才悠悠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