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这样!”张锐转过头,对着柳家祖孙说:“我就先会衙门,这些银子你们带着防身!”掏出张五百两的银票塞给柳清儿,一拱手便走了!
柳家姐妹美目深情的望着张锐的背影,过了片刻柳老夫人赞叹道:“张爵爷,真大丈夫也!你们有幸跟着他,哪怕是做贴身侍女,老妇我也安心了!”
柳家姐妹闻言,俏脸通红,柳青儿娇嗔的看着奶奶,羞涩的说:“奶奶!快别说了,羞死人了!咱们快去客房休息吧!”
很快柳家三人在小二的带领下,上到楼上的客房。
而那钱家丫鬟,此时也赶到了望江楼。她走近柜台,对着掌柜说道:“掌柜的,小姐吩咐,让你过对面的清水小筑一趟!”
掌柜的一脸疑惑的道:“是三小姐吗?”
那丫鬟不耐烦的催促道:“是三小姐!赶紧过去吧!不然小姐等烦了,小心你的皮!”
那掌柜的闻言,赶紧收拾好账簿,交待几句话后,便急匆匆的跟着丫鬟,跑进了对面的清水小竹!
没一会,这丫鬟领着望江楼的掌柜上来,那说着正气劲的钱芸儿,朝他挥挥手,丫鬟便领着他走到屋外。
这掌柜一见屋外的人,吓的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这姑奶奶年节的时候,把望江楼拆了一次。之后是听说望江楼,做了道屏风将诗写在上面后,带着亲兵硬是把屏风抢回去了!
说是,这没经过她的允许,又没给润笔费。所以那屏风,就当润笔费给拿走了!那屏风,镶嵌金花和各色宝石,关银质的底座就有几十斤重,可是花了几千两银子制作了!
听说她把那屏风抢回去,送给她奶奶时,东方太夫人还一个劲的夸她会过日子,说谁要是娶回去以后绝对旺家!
整个南池州,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敢连砸两回望月楼的主,也就只有这一位了!
所以这掌柜的能不慌?能不怕?
这会他还还一个劲的回想,自己这阵子,有没有得罪这祖宗。要是在被砸第三回,这位绝对不会有事,但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回乡下种地了!
赵欢儿见着掌柜一个劲的擦汗,心里那还不明白,便淡淡的问道:“掌柜的!我问你,刚才那背着老妇人的男子,怎么给钱又走了?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掌柜闻言,这才放松了下来,暗道:原来是打听事啊!吓死老夫了!
抹了抹汗,弯着腰回道:“回禀赵小姐,那爵爷说他要执行任务,所以在望江楼交了定金,安置那柳家祖孙三人一个月,据小人所知他们似乎并无关系。”
赵欢儿闻言,眉头一皱,冷声说:“并无关系?并无关系,又怎么莫名其妙的,花重金安置不相干的人?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不成?”
“小姐息怒!这可能是怕,这柳家三人被童通判迁怒吧!”
“这又和童家人有什么联系?”赵欢儿一脸疑惑。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这位爵爷到楼里吃饭。。”
听闻前因后果,暴怒的赵欢儿一巴掌拍断了栏杆,大声喝道:
“呵!好大的狗胆!老娘这才出门一个月,这狗东西竟敢威逼遗属?特么的,山中无老虎,狗屎都敢成精了!这童通判,以为大义灭亲就完事了!哼哼!老娘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赵!”
屋内正聊着的姐妹,看赵欢儿暴怒,惊得顿时没了声,面面相觑的。
赵欢儿回到屋里,抓起一壶酒,“吨~吨~”一口气喝完,一砸酒壶,说道:
“姐妹们,我赵欢儿无能,一个月了追查何家妹妹的事,不仅一无所获!还让童文直这鸟货,趁机欺辱良家女子,这一口气没顺下去,第二口就顶上来了!他姥姥,这事老娘和他童家没完!”
说罢抓了把花生米,扔进嘴里,恶狠狠的嚼着,看着一边吓傻的掌柜,说道:“那柳家姐妹,掌柜的你可要照看好了,要是她们有个闪失,那位爵爷怎么办我不知道,但是老娘,绝对是要拆了你望江楼!”
一边的钱芸儿瞟了眼掌柜的,娇声的轻声说道:
“掌柜呐!这回咱钱家的名声,可就靠你了,千万别把咱的招牌又给砸了。到时候,我的嫁妆要是没了。呵呵,我就找我姐要宝丰楼去!”
掌柜闻言一边擦汗一边点头,躬身行礼后,赶紧往望江楼跑去。
不跑不行,这赵家的虎小姐,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食言的!
而自家小姐说的,那就更加真了,谁让这望江楼,就是钱家给她准备的!就等着她出嫁后,直接转给她打理!
这钱家的规矩是,女儿长到十三岁,就必须为她准备嫁妆产业。而这望江楼,正是这钱芸儿的嫁妆之一!
这也是赵欢儿,每次砸望江楼的时候,为什么非要找道理由的原因。没理由的话,钱芸儿这财迷,绝对能每天缠着她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