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叶楚反问道，“你认为什么是公平？”

“你们都作为永恒者，在一个空间里面战斗，这不是你说的吗？”明雪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自降实力？”叶楚缓步走在虚空之中，似乎没有什么目的一般，“但永恒者的实力也有高低之分，当初我离开原初次元的时候，并不是道一的对手，不是吗？如果我想，我可以将自己的实力限制在比道一高一线的水平上，这是公平吗？”

“你难道想要将自己的实力限制在离开那个次元之时？”明雪惊到。

“我在成神之前，最强的实力，也只有那个时候了，别忘了，在这个次元，我们是从头开始修炼的。”叶楚澹澹回道。

“但是……”明雪动了动嘴唇，想说那叶楚不是输定了吗？

但话到嘴边，她却没有说出口，因为叶楚一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如果结局是叶楚输定了，那叶楚必然不会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只是，明雪实在想不出永恒者之间的战斗，在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究竟要如何才能取得胜利。

叶楚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事实上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在成神之后，他就算是将实力限制在准神帝的水准，仍可以稳稳战胜道一，这并不是实力的问题，而是位阶和眼界的差距。

说话间，叶楚已经带着明雪走到了一处虚空，他的两侧是巨大的星河状漩涡，里面星辰如流沙一般浩如烟海，在各色的柔软光带中旋转流淌，美得不可方物。

明雪也一时间被这美景迷了双眼，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考虑的问题：“太美了，这是？”

“我们所在的两个次元。”叶楚回道，“将对战的位置选择在这里怎么样？”

“这里？”明雪朝四周看了看，四周除了虚空便只有次元存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吗？”

“为两个次元进行的战斗，自然要让这两个次元的生灵看在眼中。”叶楚一抬手，以他为中心突然产生一股波动，这股波动瞬间扩散到极远的地方，四周的空间像是凝固了，波动所到之处，空间似乎变成了一块透明的琉璃，等待叶楚的凋琢。

叶楚手指微动，便将一块半球形的空间分离了出来，他随手一丢，将这个巨大的半球形放置在了两个次元相邻的位置上：“就选在这里吧。”

叶楚点点头，打了个响指，周围凝滞的空间又恢复了正常，而那块巨大的半球形空间却勐地散发出七彩琉璃的光芒，看上去通透绝美。

这个空间外表华丽，但神就算只是随手所为，其自然也不可能只有外表而已，其要容纳两位永恒者在里面战斗，并且限制他自身的神格，自然有一些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