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名僧人听到他这话,点了点头随后便打算重新回到寺庙内。
但也就在这时,数根闪着寒芒的银针划破夜色,直直地扎在了几人的身上,几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倒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后,凌时的身影才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此时脸上依旧戴着面具,手中还握着一根竹管。
走到倒地的那几人面前伸出竹管捅了捅,确定这群人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后才松了一口气,毕竟是第一次用麻药,他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诶,这个没气了,看来能麻翻一头大象的剂量对于人来说还是太多了。”
看见那名尖头尖脑的僧人此刻胸口都没了起伏,凌时自语道。
摇摇头,他起身推开后门朝着寺庙内走去。
刚才将众僧人引开的不过是他花钱雇佣的一对父女,凌时嘱咐他们只用跑到大街便行,那样的话追上去的僧人便发现不了踪迹,只能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寻找,这能为凌时拖延时间,毕竟他现在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巫朌的注意。
至于英乐乐,凌时把他留在了旅店内,把她带过来只会徒增累赘。
但在离开时,凌时将自己的手机留给了她,并且告诉她如果自己没回来就拨打柒七的号码,将这里的情况说给她听,并告诉柒七,他永远爱她。
虽然说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可能发生,但做好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夜晚的寺庙黑黢黢的一片,凌时都不禁想吐槽他们的抠门,连个灯都不舍得开,明明香火钱都是大把大把来的。
不过这并不影响凌时的视野,为了这次行动,凌时特意将面具加装了夜视仪。
看着这白天还金碧辉煌的寺庙,此刻竟然多出了一丝莫名的诡异。
在东南亚,这边的佛像和浮雕所展示的神态和动作都极为夸张,这样固然让这些作品富有张力,但在现在看来凌时只觉得那些玩意分外地狰狞,似乎随时可以动起来袭击他。
很快凌时就摸到了大殿旁的偏房,门是上锁的,但这种老式的铜头锁凌时只是稍稍一用力就扯了下来。
推开门,凌时先是站在门边等待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后他才钻进去。
找地牢的暗门倒是让凌时废了一番功夫,那个暗门竟然被安在柜子里。
打开柜门,凌时弯着腰走入其中,在走过一段潮湿的楼梯后,他到达了英乐乐所说的关押她的地方。
这间牢房还算比较宽敞,但内部却是极为简陋,靠墙处有着一排铺着茅草的床榻,其他设施一概没有。
不过凌时在看清其中的场景时瞳孔猛地放大,身子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此时的房间内只有一个躺在床榻之上的中年人,他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呼吸微弱,似乎是受了重伤。
“杨...叔。”
凌时朝里面那人喊道,他的声音发颤,这是因为他在强行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感。
里面那人听到声音,身体微微动了动。
凌时见此情况也顾不得其他,抓住牢房的门,双臂鼓起一用力,直接将门给卸了下来。
快步走到床榻边,凌时轻轻推了推杨树涛。
“杨叔。”
这次在他的呼唤下,杨树涛缓缓睁开了眼,由于光线太暗,他根本看不清面前的凌时,但他能分辨出凌时的声音。
“...凌时。”
杨树涛虚弱地道。
听到杨叔喊自己的名字,凌时这两天来压抑的情感终于到达了巅峰,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憋了半天,他只说出来了一句。
“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