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么做是要……”
“你嘱咐绿萝,务必将刘大夫所开的药,暗中换成我先前让她给我弄的药。”
“是。”
夜间,提心吊胆了一整日的江彦向沈锵辞别,沈锵见江彦饮了不少酒,且夜色已深,出行多有不便,提出留他在府中过夜。
江彦如芒刺背,又恐沈锵生疑,只得先假意应承下来。
廊道之上,萧湘颦搀扶着有些醉意的江彦,欲带他前往安排好的住所,行至中途,江彦见无人跟随,推开萧湘颦想要逃离。
反应过来的萧湘颦,快步追上前,从背后抱住他,“大人。”
江彦心中一惊,怕是沈锵设下的陷阱,赶忙将她推开。
“大人莫慌,此处无他人。”萧湘颦小声提醒道。
江彦环顾一眼四周,不见半个人影。
回想起下午倪姬说的话,话中意思沈锵是计划在几日后的宴席上向他下手,料想此刻应是安全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夫人如此不合适。”
“大人,求您带我离开。”
江彦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叫不好,潇湘颦是沈锵的人,此举定是要拉他下水。
担心萧湘颦发现异常,江彦佯装淡定:“夫人此言是何用意?”
“今日下午,你和倪夫人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你……”江彦有些吃惊,愣了片刻,想到自己命都快没了,哪还有什么心思风花雪月。
“你要帮着王爷来害我,还来寻我做甚?”
“大人莫怪,我也是被逼无奈,求您带上我一起逃吧,我愿生死相随。”
两日后,江彦在郊外游玩之际,所乘马车跌落悬崖,自此失去消息,这一突发事件打乱了沈锵的计划。
沈锵未见尸首,不禁揣测,自己的计划或许被江彦知晓,此举可能是江彦故意为之,然而,苦寻之下又找不到丝毫证据,最终不了了之。
又过了几日,鱼闰惜以出游之名邀萧湘颦一同,随后谎称二人骑马游玩时,萧湘颦不慎落水失踪。
沈锵本就对萧湘颦不上心,对外宣称她落水病逝,便轻易地将此事掩盖过去。
这一系列杂乱无章的事情并未引起沈锵的丝毫怀疑,而鱼闰惜却如坐针毡,提心吊胆了半个月,直至确认沈锵确实未曾将这两件事关联到一起,才渐渐安心。
数日后
宽敞幽静的屋内,烛光轻轻摇曳,柔和而温暖的亮光,将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照得透亮。
天气回暖,鱼闰惜渐感闷热,褪下繁重的外衣,静倚在窗边,观赏夜色。
时间悄然流逝,夜色渐浓,鱼闰惜打了个哈欠,起身走进卧房,刚踏入房门,便听到外屋响起了开门的动静。
近几日,沈锵颇为忙碌,每每夜深才归,鱼闰惜见沈锵归来,折返回外屋相迎。
“夫君,近日为何总夜深才归?”
沈锵见到鱼闰惜,嘴角轻轻上扬,“这么晚了还未歇下?是在等为夫?”
鱼闰惜笑笑,未等她再言语,沈锵长臂一揽,抱着她进了休息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