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一群身穿鹰纹锦服手中拿着朝廷制式佩刀的人闯进了酒楼,从其中走出了一位容貌颇为俊朗的男人,他也身穿锦服,要说有什么不同,便是腰间别了一枚玉佩,玉佩上用金丝镶嵌出了五城兵马司五个字,男人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将佩刀狠狠拍在桌上,然后端正落座。酒楼的人群早已问声离开,不愿惹火烧身,世人皆知五城兵马司手段凶残,哪来得及凑热闹好奇酒楼犯了什么事。
因为小二孟春添不知去处,玉不琢便先行招待,与这几位巡检司的老爷周旋周旋。
“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的吗?”玉不琢顶着标准式的笑容发问。坐着的那位毕竟是如今御前的大红人,“座下鹰犬”之一的皋悉,听闻其是孤儿出身,是在皇帝一次亲征时捡回来的,原因是当时黑衣宰相姚广孝称其有天资傲人之根骨,忠君恪礼之品相。果不其然,待其及冠那年,便夺得武状元之名,进京受到圣上青睐,如今更是得到了五城兵马司总司长之职,是太子都要礼让三分的角色。
皋悉张望了一下酒楼四周,除了面前这位略显憨厚的汉子就只剩前台一位貌美倾城的女子,看样子那女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如此阵仗,倒也丝毫不惧,也不知是真的不懂礼数还是真的毫不在意。皋悉朝那女子喊道:“这位姑娘,麻烦上一坛你家酒楼最贵的酒。”阖天仙白了皋悉一眼,随手从架子取来一坛酒扔向他,“一万两白银,收现不打条。”皋悉随手一接运法气功将酒坛悬在手上,又转头看向满脸堆着笑容的汉子,突然觉得汉子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憨厚了。
“小二,今日雨声令人烦躁,我便敞开天窗说亮话,你也莫要搪塞我。”
“官爷,那个,我不是小二,我只是个看门的,恰巧小二有事,我来替着,不过官爷放心,小的是出了名的实诚,绝不耽误官爷的金贵寸阴。”
“那就好。此次前来为了抓一个人,名叫孟春添,你可曾见过?”
“见过!自然是见过,那便是我家小二。”
“他如今在何处!”
“小人不知啊,不都说了吗,小二有事。”
“唉,你看我手中的这坛酒,若是你愿意如实禀报,酒钱我可以再加一倍,可若是还要装糊涂,不仅酒钱你收不到半点,你的脑袋可能也要挪窝了啊。”
“官爷莫要吓小人,小人真的不知。”玉不琢装作惊恐之态。
“哈哈哈,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说着,皋悉就将手搭在了剑鞘上以示威胁。“今日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带走他,这位门夫,珍惜自己的烂命啊,不要一失再失。”
玉不琢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憋出了三字真言:“得加钱!”
皋悉愣了一下,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自然该加钱,自然该,若是你助我办成此事,日后便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
“大人金玉良言,自然是令鄙人放心,只希望大人念在小人苦劳之功的分上,稍稍添些油水即可。”玉不琢说着就伸出三根手指向皋悉暗示。
“三万,哦不,三十万两白银,好说好说。”
“谢大人,那孟春添此时应该在丙字二号房,诸位顺着西南侧楼梯直上便可见到。”玉不琢行大礼跪拜在皋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