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等在山上观战之时,我见白马山后似有一湖,或通山后!”
“江东兵马精通水性,吾料孙策今日不出,多半要来夜袭,我军须当严加防备!”
“另有我见此地往西有一小路,通于敌军后寨,明日若功,或可寻路袭之!”
见其观察如此敏锐,秦瑱便对刘备笑道:
“吾意与此同也,孙郎若至,必是今夜前来!”
刘备听闻二人之言,便令人唤来张飞,悄悄埋伏于营寨之后。
如此时间入得夜间,孙策便令邓当率千余精锐出得营寨,绕过白马山从山后绕到而来。
一路泅渡过了小湖,上得岸边,偷偷摸摸朝着刘备大营行进。
结果才至半路,林木渐深,忽听一声大笑道:
“鼠辈真欲偷袭我军营寨,却往何处逃来!”
一声大喝之间,张飞带着千余兵马沿着两路杀出。
邓当见状,大惊失色,急忙喝令兵马速退,一路退至湖边,却被张飞追上。
二人战得两合,邓当一个不备,被张飞一矛刺中肩膀。
刺痛之下,他一咬牙,往后一撤,至得湖边一跃而进,再不露头。
张飞见其逃窜,自在岸边大骂一阵,又即架起弓箭,只等邓当露头便即射杀。
岂料邓当水性极好,竟然一口气游了数十米,反让张飞失去杀敌之机。
见得此状,张飞自是大骂一阵,又带兵朝着营内行来。
而邓当被张飞刺了一矛,本就失血,沿路潜水,更是流血不止,才刚上岸,便即晕了过去,由士兵抬着回到营中。
入了营内之后,孙策一听自己夜袭失败,自是大怒不已。
可见邓当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又是一阵焦急,忙令医师进行整治。
吕蒙闻得姐夫受伤,急忙步入帐内,见得邓当昏迷不醒,便即大哭一场。
闻得是张飞将其伤至于此,心中暗恨不已,恨不得杀之后快。
而孙策本就恼怒,今见大将有失,更是越发难耐,有心带兵行出,却架不住张纮等人苦劝,这才作罢。
结果到了第二天晨间,忽听探子来报,言说见得有敌军细作入山探查。
孙策正想找回场子,听得这个消息,便自暗忖道:
“我立小寨于两山之间,各处小路皆有岗哨!”
“敌军不去别路探来,非探此路,莫非要从此路进军不成?”
想了一会儿,他便令韩当带两千兵马行出营寨,沿山而进,直到小路埋伏。
另一边,陈到与魏延得了攻寨之令,分别带着五千兵马出营,到得营外,魏延思虑进军之策,即对陈到建议道:
“昨日刘参军言说西边有小路可通敌军西寨后方。”
“如今我等攻寨,不妨分兵佯动,将军在此佯攻,末将自取小路而进,定得能破敌军一寨。”
“待得此寨攻破,末将在以奇兵绕后助之,或可破敌大寨!”
陈到闻听此言,便即点头应之,随后二人便分兵朝着两处营寨行来。
陈到这边走得大路,魏延便取小路而进,不料刚至小路之间,忽见山上人影闪动,魏延大惊,心道莫非山上有伏兵不成!
他有心撤军,又怕惹得士卒生乱,只得喝令左右变后队为前队,依次退出。
可他如此一退军,便让山上韩当发现异处,当即大呼射击。
一声令下,山上顿时站起一排弓箭手,沿路乱射,魏延忙令撤退,这才撤出小路。
回到大路之上,又见陈到率军至此,问了才知孙策亲自带兵坚守,他佯攻不成,只得退军。
二人奇袭不成,正攻不下,只得率军回营,见得刘备,言说诸事,便即请罪。
刘备闻得计策不成,也不见怪,又令二人下去休整。
而刘晔看着两军相持如此,不由一阵心惊,他之前以为分兵各处,应该能让孙策难以防守。
可现在一看孙策此状,要是没有数倍兵马,压根无法突破。
由是他又来到了秦瑱营帐之中,对秦瑱道:
“之前吾意分兵各处,调动敌军兵马,不料敌军坚守如此!”
“亏得军师着力劝解,不然定要坏我军大计!”
秦瑱见他还要特地来感慨一番,便笑道:
“子扬无须如此,无论何计,皆为国事!”
“而今我军援军将至,敌军必然难守,来日若是分兵,还需子扬之助。”
“不过须得铭记一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轻易不得分兵,亦不得轻敌。”
“如此谨慎行事,方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刘晔听得此言,自是感慨不已,当下言语称谢。
如此两方你来我往,竟在繁昌相持半月有余,谁也讨不到好处。
在这样的局面之下,孙策的援兵已然抵达,刘备这边却也迎来了赵云等人的书信。
看得赵云已至,刘备自是大喜,当下便令诸将整兵,准备一战将孙策败于此地。
而就在这时,太史慈的兵马,却先一步来到了春谷城下。
因是他乘船由水路而进,虽是后发,却能先至。
一听刘备和孙策在南岸打得热闹,便有心先为刘备破得一城。
所以至得此处之后,他便令人观察春谷守军动向,看得敌军薄弱之处。
如此观察几日,见敌军坚守城内,并不外出,又见城西芦花荡内芦花甚多,便带着兵马先行南下,藏于城西方向芦花荡中。
待得两日,见得夜黑风高,乌云遍布,就朝春谷悍然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