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杰注意到对方说的是“也”而不是其它,再看对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说明这个长发男很有可能也是来看病的,只是防范意识很强,不愿意透露,联想到昨天那两个短发女生也是不断咳嗽,李明杰本能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于是他继续找了个话题,打算以此拉近和对方的关系,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几天前我每天都咳血,在我老家的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医生说我肺部严重感染,还伴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住院接受治疗,否则继续恶化下去很有可能会导致瘫痪,说实话,起初我也很担心,但自从来到星州以后我就看开了,你也知道我们那的人做梦都想着来星州看一趟,如今总算是来到这里,哪怕现在死掉也没有遗憾了。”李明杰知道接近病人最好方法无疑是同病相怜,他把自己的病情说得尽可能严重,能博得可怜的同时还能在对比中让对方觉得幸运。
然后再从地域身份上的差距拔高眼前这个长发男,只要对方是个人,哪怕是圣人在他这种恭维之下也会变得飘飘然,人只要一骄傲,再严密的防守也会败下阵来,这是李明杰在某本心灵鸡汤里学来的东西,开始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没想到在几次运用下来居然屡试不爽。
然而他的这一套在这个长发男面前显然不是那么有用,李明杰只能把失败归结于时代的局限性,不过倒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你好李先生,我叫井五。”
井五,一个很独特的名字,这人的名字和性格一样让李明杰捉摸不透。“咦,这个名字和杨诵清给我的名片上的人名很是相似。”他暗暗惊疑一声,在心中不停盘算,借着塞回熊字饼的机会,悄悄看了一眼卡片上的信息,一个叫石三,这个叫井五,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去。
“井先生和石三认识?”李明杰问道。
“嗯?难道李先生也是肺友圈的前辈?”井五激动地站起身来,这是对方和李明杰交谈以来第一次失态。
不过李明杰却听成了费油圈!这可把他难住了,费油圈难道是个机车俱乐部?随即他又否认了自己的猜想,眼前这家伙住青旅,明显不是星州本地人,牌照都弄不到的情况下是很难融入机车党,三十年前很多城市都有禁摩令,何况是现在,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