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威郡王常威,现在可是神京城的明星人物。
诸多话题,一般与他有关。
大婚第二天,建威郡王大闹神京城,极短的时间内,传遍神京城内外。
与陈家起了冲突,一个是传承数百年世家,一个是新晋朝中郡王,谁胜谁负?
开始下注啦...
有没有人参与不知道,反正真有人因此开局设赌。
北静郡王府,听着下人禀报,北静郡王若有所思:“常威当初还是荣国府奴仆的时候,就敢孤身闯荣府,暴打贾赦。”
“如今已经封王,本以为他会有所收敛,他却秉性如初。”
水溶眼睛微亮:“我们内城外城两家赌坊,该赔他银子的赔他银子,没有必要得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傻之人。常威如此,不值得拉拢。位高权重者,敛起锋芒,才能长久,常威此举只会得罪更多的人,乃是取死之道。”
“这个莽夫,极有可能是要借此机会,立下自身威名。”
水溶嗤笑:“可惜,官场之道,不是这样立下威望的。陈家立国之初,祖上就是开国功臣,近百年的积累,再有前朝两百多年累积,前后三百两,才有如今的家势。神京城中的勋贵官宦家族,基本都是如此,常威此举,长久不了。”
“人呐,无论身在何位,都不能太狂傲。”
“皇帝狂,则亡国。”
“大臣狂,则家灭...”
......
六皇子府。
得到消息的六皇子沉默许久,他身边的十九皇子,二十一皇子,却是直摇头。
特别是二十一皇子,原本义忠王府是他出宫建府的府邸,这是神京城中,少数几个适合他身份的府邸,却被赏赐给了常威。
二十一皇子不敢生皇帝的气,但是挡不住他对常威的愤怒与鄙夷:“果然是一个莽夫,傻子就是傻子,陈家要是这么容易对付,父皇早就将陈家扳倒。”
陈家立世百年,不,确切地说是数百年。陈家之祖本是前朝重臣,太祖攻破神京城的时候,投靠了太祖。
随后跟随太祖南征北战,陈家成为前朝旧臣中,少数几个,在新朝之中继续站稳脚跟的世家。
陈家积累的家底太厚,以至于隆兴帝都很忌惮。
数百年的世家,根深蒂固,远远已经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常威不过刚刚封王,仗着军功,就敢与陈家对上,是说常威无知,还是陈家无能?
陈家要是这么容易踩倒,皇帝不收拾陈家?
其他家族不趁机一拥而上,分食陈家?
“算了。”
六皇子想什么,十九皇子与二十一皇子不知道,六皇子淡淡道:“你们两个的赌坊,该赔他银子的还是给他吧,这就是一个疯子,在他还没有被打落獠牙的时候,最好不要惹他。”
如今的常威,究竟为什么这么高调?
就算是陈家赌坊欠他银子,常威这种举动还是太过于霸道,这是将陈家往死里得罪。
这不是明智之举。
现在九皇子被皇帝留在宫中,跟着皇帝批阅奏折,而他这个原本监国皇子,帮助皇帝处理奏折的皇子被疏远。
六皇子现在内心首要之事,就是对付九皇子,常威如此举动,六皇子虽然忌惮他,此时却仿佛看到常威因为霸道狂傲,逐渐被打压...
太过猖狂,必有祸端。
常威,这是取死之道。
“来人,准备银子,常威去赌坊的时候,直接给他。”
六皇子看了一眼十九皇子还有二十一皇子:“你们两个,派人将证据,送到父皇面前,老九的岳丈真是胆大包天。”
“先将老九的岳丈,从吏部尚书位置拉下来,老九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臂膀。”
“如果父皇不处理,咱们就不要想着急出手,酝酿一段时间,一击致命!”
六皇子眯了眯眼:“老九老九,我只用一招,就可要你再无机会,而你,不要继续逼我!父皇...时间会证明,你的选择多么愚蠢!”
......
“哼...”
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听到常威举动之后,不屑地冷哼一声:“傻子就是傻子,他比莽夫还不如。”
“父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左都督之子,在他身边恭恭敬敬的想询问:“常威就是一个疯子,他毕竟下了注,他要是到咱们赌坊闹腾,咱们不占理。”
“不占理?”
左都督满脸玩味:“这莽夫毕竟根基浅薄,不懂为官之道。就算是现在他已经封王,对上陈家,陈家也会告诉他,以后如何夹着尾巴做人。”
“陈塘那老家伙,可不是简单人物,否则,忌惮他多年的皇帝,为何不将他扳倒?”
左都督眸子里闪过一抹光彩:“陈家历经两朝,攀附陈家的门生故吏满天下,而且陈塘又是士林领袖,别看魏通被皇帝重新启用,对上陈塘,魏通也是无处下手,皇帝以为启用魏通,就可以压制陈塘这一步棋,可以说用的很臭。”
“魏通就是一个满嘴喷粪的人,大家伙惧他,就是因为这老货,动不动就骂人,能让人祖宗棺材板都盖不住。”
“除此之外,魏通性格耿直,当初因此告老还乡,还是因为他自己知道,再不告老还乡,最终结果只能是满门抄斩。看不到,魏通老儿,这次重新归来,就老实了很多?”
左都督意味深长的说道:“朝中,唯有孙望这个小人,才能与陈塘掰一掰手腕。孙望奸诈,陈塘老谋深算,他们两个棋逢对手。
常威此人,就是一条皇帝驯服的狗,不要主动惹他就不足为惧,莽夫行事尚有三分顾虑,这货就是皇帝放出来的一条狗,一个傻子,就是一个疯子,肆无忌惮,暂时不要惹他。”
“现在与他硬碰硬,就是与皇帝硬碰硬。”
“至于设赌的银子,且先看看他如何从陈塘手中拿到银子再说,我有猜测,陈塘这老匹夫,这次可能会示敌以弱,削减皇帝心中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