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龚洞又坏笑道:“是啊!我们是真的想跟你仔细研究研究,王夫子所谓的,那什么狗屁秩序。”
只听三人的笑声和语气,子雨即明白,这三人肯定不是真来,谈论什么秩序问题的。
子雨扫了一眼两侧,感觉根本没机会逃跑。虽说子雨已经极力给自己壮胆了,但是他依然还是感到害怕,自己是真的不想面对这几人啊。
子雨无奈,只能忐忑道:“你们这架势真的是来讨论问题的吗?我还是第一次晓得,有你们这样向人请教问题的。”
听了子雨这话,龚充干脆露出真面目,他凶着个脸,右手食指对着子雨指指点点,凶巴巴道:
“姓李的,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是来求教的吧?你算哪根葱啊?你也不瞅瞅。
今天,我们只是来给你个警告的,劝你以后不要再那么大出风头了。你也不要想着用王夫子来吓唬我们,如果你真的告诉了王夫子,你最好不要从我们村过路。
要不然,就是你不来学堂了。只要你有胆子敢跟王夫子告状,我们肯定是不会让你好过的。记好了!”
说完,三人就把子雨按在书案上,一顿拳打脚踢。子雨挣扎着刚立起身子来,腹部便挨了一记重拳,使他不得不佝偻着身体。
随之,就是三人一通如暴雨般的拳脚,落在子雨身上。子雨不由得被三人打趴在地,当沙袋一样任人击打。
三人没敢打得太狠,他们也怕真把人打废了或是打死了。要是那样,他们也不好交代。这次教训无非是为了,让子雨长记性罢了。再说,之前还有不少人,看见他们留在学屋里的。
打完,三人扬长而去。原地,只剩下趴在地上的子雨。他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有惧怕,更有愤怒。手抓在地上,似是要抓出抓痕一般。
第二日,龚充三人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学堂里,有说有笑的。
子雨本不想来学堂的,可是一想到王夫子那凶相,还有他那洪亮到可怕的声音。尤其是王夫子的声音,子雨怕被人吼,这也是他幼时的阴影。
王夫子若是吼起来,那真是要遭大罪了,那样的场面想想就很可畏。想到这些,子雨也就放弃了,还是规规矩矩去学堂吧。
王夫子一来学屋,即注意到了鼻青脸肿的子雨。他直接来到了子雨身边,望着子雨,问道:“李茈霂,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子雨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张口就来:“王夫子,我这伤是昨日在山里打猎时,追捕猎物不小心给摔的。”
这是子雨第一次骗夫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则七上八下。
王夫子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庄重道:“往日里也没见你摔得这么惨,你这是遇上了什么凶兽,竟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
说这话的时候,王夫子扫视着,那几个喜欢鱼肉他人的学子。
王夫子不是看不出来,子雨的伤明显是人为的。可既然子雨不愿意说出来,那也没必要非得问出来。王夫子也是了解过的,他这些学子都是些什么本性。
子雨以为自己瞒过去了。殊不知,王夫子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露陷了。
这事在子雨看来,应该就这么过去了。他并未向王夫子告状,龚充三人也就没有理由再找他麻烦。
却不知,龚充几人并不这么想,三人本就不打算放过子雨。况且现在子雨没有告状,这在三人看来,子雨就是个窝囊废。
他们三人更加不会对子雨客气什么。这样的人不欺负,那还有什么人,是他们能够拿捏得住的。
从此,子雨的悲惨日子,便开启了。
而子雨对他们的所做所为,只不过是选择了逆来顺受。
因为他想去学堂,想参加一年后的测试,想去外面的世界寻姐姐。是以,他宁愿承受刁难,遭人欺凌,也不愿惹怒他们。
或许,王夫子能帮忙一时,但不可能完全解决。终归,那是出了名的恶霸村。
子雨很清楚,如果自己出手定会激起,他们三人更加疯狂的报复。那样很可能会让自己去不成学堂,甚至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这一切,他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