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传来一声骇人的冷笑。
“被你未婚夫挡了财路,也要帮他扫清一下红尘知己,才能让我痛快痛快。怎么,难道柳小姐不想吗?”
江凛白拿准了她的心理,反问一句。
柳施在落地窗前踱着步子,没好气地问:
“你在说什么?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
“俗话说得好啊,不打不相识,我们这不是认识了吗?”
江凛白朝阿伦扫了一眼,柳施的听筒里随即传来一声惨叫。
她不禁哆嗦了一下,身上汗毛竖起,拿着手机的手开始不稳。
“你和付景承之间的恩怨,关我什么事?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我量你没那个胆量,告诉他,人家保护的也是尹小姐。雇佣私家侦探这个事儿,已经足以让他对你感到恶心了吧?”
江凛白半点面子不给。
柳施撇了撇嘴,败下阵来:
“那女人,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从不承认抢了别人的男人,现在还勾引上你了。我维护自己的爱情,有问题吗?”
江凛白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毫不避讳地逗弄她:
“岌岌可危的爱情,确实应该维护,不过柳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做那事儿叫‘啪啪啪’吗?”
听筒里陷入了沉默。
“因为一个巴掌拍不响呀,孤掌难鸣。所以,你所谓的爱情,不过一厢情愿罢了。你没有爱情,何来维护之说?”
柳施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刺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不耐烦地撩了把头发,质问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噢,不服气是吧,那我问你,你和他,做过吗?”
江凛白幸灾乐祸地问,完全撕下了那副伪装的绅士嘴脸,露出了恶臭又狠戾的真实面目。
柳施被噎住,迟迟无法回答。
他接着说:
“那女人现在对付景承若即若离,就是想找下家呗,你觉得她和我配吗?”
“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阴森恐怖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
“我可以要了她,二手玫瑰,你觉得付景承还会喜欢吗?”
柳施心突突地跳,扯了扯嘴角,像是要笑。
姓江的和付景承有仇,具体是什么,她不知道。
但如果能借这个傻比的手,除掉尹栀柔,岂不是好事儿一桩。
想到这,柳施无声地笑了笑,假装难以置信地问:
“别说大话了,你嘴上说的这么狠,就不怕他报复?”
“既然柳小姐不相信,那就先让你见识见识。”
只听听筒里,有人打了个响指,随即传来一个男人求饶的声音:
“老板饶命啊!小姐救我!”
紧接着是一连环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不久,那声音便偃旗息鼓。
柳施身上冒出的冷汗越来越多,手也哆嗦地更厉害了。
“柳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柳施心里一凉,故作镇定地反驳道:
“不管你认不认识我,都不妨碍你去做这件事。”
她打算先把自己同这件事撇清干系。
至于那私家侦探,活计不精,误入虎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因此,并未开口替他求一句情。
江凛白吸一口雪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