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两三个公子用手指着那身材矮小的人,哈哈大笑:“真是什么人都能来自荐了!”
大潍国君听到此言,锋利的目光立刻刺向那两三个公子,随瞬,对身旁的大臣们说:“把他们几人拉下去,此生不准入选。”
两个大臣上前将那几个公子按住,带他们下台。
七王爷心里暗自嘟囔:“喜怒形于色的人,却又不懂得收敛,真是可悲!”
国君问那个身材矮小的人:“你可有何才能?”
那人口齿不清的回道:“小的...会看...病。”
国君道:“可是我大潍,并不缺医术精湛的人,你又如何发光发亮?”
那人半晌都没有回答,他刚想开口,却又顿了顿:“小的认为,自己应当再磨练几年,几年后,小的再上台。”
“下去吧。”国君摆手。
台上的那一位大臣继续长声喊道:“下一位。”
见还没有动静,七王爷就主动上前。
国君看他一表人才,心中隐隐泛起了激动之情,国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可有什么才能?”
七王爷回道:“小的饱读诗书,头脑聪明,能为陛下出谋划策。”
国君来了兴趣,思考了一会,决定问他一道题,如果他答的上来,就给他个官做,如若答不上来,就放他离去。
国君问他:“如若本王想与南悯国交好,却又想不耗费大潍的一丝一毫获取南悯国的信赖,该当如何?”
台下人听了这个问题,纷纷皱眉思考。
七王爷沉着冷静,神色不变,回道:“不耗费大潍的一丝一毫是不可能的,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们可以在南悯国虚弱的时候,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予细微的帮助,他会记得我们的好,陛下,你想想,大潍只耗费了一点点儿东西,就获得了南悯国终身信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国君拍手叫好:“好,果真是好,朕给你封个官做,你可要好好的恪尽职守,不可懈怠,正巧礼部尚书退职还家,这礼部尚书就由你来当,你叫何名?”
七王爷躬身,双臂张开,左手搭在右手上:“谢陛下隆恩,小的名叫秦恒,只是小的自幼父母双亡,居无定所...”
“小事,我自会让宫里的人给你安排。”国君慰道。
七王爷的作答并没有做出问题的答案,那为何国君会满意他的作答呢?
原因是,如若是旁人,只会顺着问题苦思焦虑,不懂得变通,不懂得反驳,只会一味的钻研,而七王爷,能做出全面的解释,且条条有理,所以才会被国君看中。
果不其然,还没过两日,宫里的人给他安排了居所。这几日他一直是住在大潍客栈,这老板还不知道这个衣着粗糙的小伙子当了尚书。
给他安排的居所,是一座全新的府邸,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尚书府。这府邸看起来很新,似乎刚刚建成不久,连门上的油漆都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他走进府邸,发现里面的一切都是崭新的,墙壁、地面和家具都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整个府邸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其实这座府邸是国君给下一任尚书准备的,初春就开始建了,正巧七王爷当了礼部尚书。
七王爷沉浸在喜悦里,很长一段时间才缓过来,他拍了拍头:“周恒,你记住,你现在叫秦恒...”
先帝和锦妃都死了,七王爷确实无依无靠了,若不是如今的皇后救他一命,他现在应该躺在乱葬岗里面,而不是住在如此舒坦的尚书府。
七王爷环顾四周,叹道:“哎,听说过凡人变尚书,还没听说过王爷变尚书,不过好歹能存活、发光发亮,也是好的。”
正想着想着,朱漆门外进来七八个婢女,全都死死的低着头。
七王爷,不,是秦尚书。
秦尚书看了一眼她们,说:“别低着头了,把头都抬起来。”
婢女们齐刷刷的将头抬起,不过是一些胭脂俗粉,但左边第二个婢女,却吸引了秦尚书的注意力,她没有施任何粉黛,好似那清白的莲花,端庄清秀,脸上还隐隐约约有几道伤痕,大抵是被婢女们排挤了。
婢女头子率先说话:老爷,今后我们就是尚书府的婢女了,会用心打理的。”
秦尚书道:“宫里的人都安排好了,你们应该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都去各忙各的吧。”
婢女们异口同声应了声“是。”便进府前去打理,婢女们统一的藕粉色衣衫,真是让人看着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