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却的父亲萧雎病了,所以没来参宴。
沈尚书客客气气的让萧却落座,祝大家吃好喝好。这时铱儿端上来了两个檀木雕的盒子,下面铺着红布。并将它打开,里面有两把竹扇,还有一个七菱环。
竹扇工艺精美,洁白的扇面上渲染着淡淡绿色,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竹,还有李长生题的诗,李长生是南悯国的大诗人,国君很是钟爱他的诗。至于这七菱环,是不可多得的美物,由七个小细环组成,前三环晶莹剔透,光下波光粼粼。后四环,有金也有银,雕着四种不同的花,是月季、桂花、桃花、梨花。
萧却举杯,举手投足间尽显大方磊落。他敬向沈尚书:“这竹扇,是侄儿特意找李长生题的诗,请百年手艺人做扇骨,特赠与您。这七菱环还是赠予堂妹的,堂妹生的美丽,这七菱环与她甚是般配。”萧却夸道,彬彬有礼。
沈楹尬笑了几声,吞吞吐吐道:“谢…谢过堂兄。”
一阵热闹过后,各府的官人小姐少爷也差不多走尽了。萧却听到叔父叫表妹楹儿,而府里的三小姐叫沈仪。便猜到她叫沈楹。
萧却向沈楹缓缓走去。沈楹见到他,抿了抿嘴,道:“哈哈,还真是有缘,我的“好”堂兄居然真是大将军,你是叫萧却吗?”
萧却应了声:“是。”
沈楹不禁疑惑,历来大将军不应该都是冷血且寡言的吗,萧却虽然不算冷,但也不算热。
一阵春风刮过,春风拂槛露华浓。如那温暖的六月潮水般。桃花被吹落了几片,在空中飘转,最终落在沈楹的乌发上,与那簪花融为一体。萧却下意识想拿下来,却又放下了手。
沈楹用修长细嫩的玉指在簪花处摸索着,将那两片桃花瓣摘了下来。
“沈楹,哪个楹?”
“左为木,右为盈。”
方才萧却刚进门的时候,沈楹听到了旁边的女眷们在说萧大将军,个个赞不绝口。
沈楹顺势问道:“萧却,哪个却?”
萧却模仿着沈楹的口吻:“左为去,右为卩。”
徐夫人途经此处,不禁嗔笑:“你们两个,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文采!再加把劲,说不定都能把李夫子比下去!”
沈楹不识得徐夫人口中的李夫子,便问:“李夫子是谁?”
徐夫人向她解疑:“李夫子就是李长生,不仅是教书先生,还是我南悯国第一大诗人呢!”
沈楹不禁脸颊一红:“母亲说笑了,我何德何能能比得上李夫子?”
徐夫人又看向身旁的萧却,三年未曾见他了,又高了不少。曾经的他,他眼里透着清澈和热血。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经历了战场的磨砺,逐渐褪去了那份孩子气。
英姿依旧,但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
萧却向徐夫人问好:“叔母近日来身体可好?”
徐夫人笑眼盈盈:“好,好,叔母自是安好。”又问:“你回京了,可有什么想玩儿的,可以让子固陪你,他还天天念叨着堂兄不来陪他玩呢!”
论几年前,沈子固确实和萧却要好,几乎是形影不离呢。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河边上如镶金边的落日,此时正光芒四射,如梦似幻。
萧却也回将军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