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降天明大惊失色,加快朝城区赶去。
剑流不知发生了什么,也加速向城中赶去。
大约十几分钟后,两人才赶到城区。但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片废墟。
“爸!妈!”降天明疯了似的向一个方向跑去。
“天明!”剑流紧跟着降天明。
降天明站在一片废墟前,呆呆地望着曾经他只待过一夜的“家”。
“不会的……不会的!”
降天明猛地跪下,疯了似的用手扒开成堆的碎片,希望在其中看到父母,但又不希望在废墟里看到已经……的他们。他一路跑来,城里横七竖八地身躺着人类与异能兽的尸体,血流成河。
整个城市都成了一片废墟,没有一点生命迹象,硝烟弥漫,四周都燃着火焰,看上去战斗已经结束了一段时间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出去!”
降天明还是继续扒着碎片,降天明的手逐渐变得血肉模糊,视线也在逐渐变得模糊,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在手上,滴落在废墟上……
“爸……妈……”降天明的声音变得嘶哑。
“呜……呜呜……”降天明啜泣着
“徒……天明……”剑流想安慰降天明,但手伸到一半就收了回去。
“天明…节哀吧…”
半日后……
“爸妈,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该出去……在最后关头甚至……甚至没来的及见最后一面,连你们的尸身都没寻回来……是孩儿不孝……”
降天明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字,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砰!砰!砰!降天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随即从地上站了起来,降天明的膝盖已经破了,血从小腿上划落。降天明起身向城外走去。
“走吧,师傅,离开这个伤心地。”
降天明的话语冰冷如霜,但他的眼眶中依然有泪光闪烁。一粒“珍珠”从他脸上划落。剑流也从后面跟上。两人身后是一个小土包,土包前立着一块方碑,上面俨然刻着:
“降天柱—落樱慧之墓。“
与此同时……
某棵树下……
“天柱,天柱!你…你没事吧?”落樱慧焦急地问道。
“啊……嗯……我…我没事,但…但我的右臂应该…应该骨头碎了…”
降天柱右臂软软地垂下,可以明显地看出变了形。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现在在哪儿?那些怪物呢?”
“现在?咱们已经从城里逃出来了,现在咱们是安全的,呃,也许吧,也只是暂时的,还没有看见有怪物追上来。”
几小时前……
“今天天明应该就要回来了,但愿他不会出什么事。”落樱慧站在门前,朝一个方向担忧地望去。
“害!也不瞧瞧是谁的儿子,肯定会平安地回来的!”
降天柱从门后走出来,与以往不同的是在他的腰间佩着一把剑。剑的样式与城中其他剑卿的剑一般无二。他走到落樱慧旁,看着同一个方向。
忽然,他心中生出一丝不详…
他立刻手握剑柄,警惕地看看四周,剑欲出鞘。
“怎…怎么了?突然这样?”落樱慧吓了一跳。
“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
降天柱依旧警惕地环视四周
“这……这又能出什么事,应该是你的错觉吧!”
降天柱依旧环视四周,但所一无所获,随即收回剑。
“但愿吧。”
降天柱也只好松了一口气。但天空中,无数的黑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大着。
刹那间﹣﹣砰!砰!砰!
城中传来阵阵爆炸声。倾刻城中就传来阵阵喊杀声。
“突袭!是魔族的突袭!”
顿时这段话响彻奥丁城上空。
“杀!!!”
城中各处传出喊杀声,魔族从天空大批大批地降落,与城中守卫开战。降天柱剑拔出鞘,将落樱慧死死护在身后,在他们的周围也降落了四五个魔族。
这魔族全身由一种特殊物质构成,就像一坨泥一样能随意变化身体,那团“泥”为棕色,表面还不时有几片“白皮肤”覆盖,泥层下一根根“血管”是闪烁着微光,魔族没有固定的形态,但常常以“人”形战斗,但他们没有手指、没有耳朵、没有鼻子和嘴,它们的脸上只有一只眼睛。
虽然说是他们由一坨“泥”构成,但它们并不是不死之身,那团泥也有硬度,有韧性,更别说幻化成人形,也具备人的弱点,它们大部分也没有智慧,只会本能地或按照某种“命令”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