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刚被点燃，闭晓丹就出现了，她娓娓走来，影子被月光拉得细长，落在深灰色的地板上。

“学长，光抽烟能抽饱肚子吗？”她笑着，眼线深勾过的眼尾处有深重阴影睫毛长密如扇，眨动间，又是两道影子。

顾华年用力地吸了口烟，那阵熟悉的烟草味从口腔一丝丝渗入鼻翼，身体里像是囫囵着一阵看不到摸不着的气流。

他随手掐灭了烟，对闭晓丹道，“告诉查先生，我对重整别人的公司不敢兴趣。”

说完，顾华年转身走出了餐厅。

闭晓丹愣愣站在月色中，他竟不愿意跟他们，那她以后该再找什么样的理由去接近他……

顾华年出了江心餐厅，却不急着离开，沿着长长的江畔大道，慢慢地踱着步。

他自诩并不是脾气很好的人，但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情绪自控力，他还是有的。

而锦瑟，他的孩子，却令他今晚几度失常。

他从不否认自己在意自己锦瑟，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似乎，已经在意到，竟然不想她身边出现任何别的男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似乎，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对她讨厌的人、任何事出手，仅仅为了她一个微笑。

只要她开心，那么，一切便是值得。

顾华年狠狠地吸了口烟，他自己都可以想象，以后的日子会多么难熬。

夜风扑面而来，吹在他微凉的鼻尖，顾华年本能地吸进一阵凉风，沁凉空气混着口腔里还未完全散去的烟草味，令他不由自主地叹出了一口气。

顾华年抬起头，苍穹间繁星似雨，远得令他觉得深深寂寥，却又密集得令他挪不开眼。

真像他家宝贝儿给人的感觉……难怪她会这样喜欢星星……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第三天的傍晚。

“同学生日？”顾华年看着笑得一脸嘚瑟的锦瑟，突然想为她口中的同学默哀几分。

“是啊，所以今天晚上的学习可能要暂停一下了，我得去看一场好戏。”锦瑟笑得甜甜蜜蜜。

顾华年点了点锦瑟的额头：“宝贝儿，玩的开心。”

锦瑟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当然要“玩”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