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从布包里掏出书籍,连连翻阅。
这时候,在五神食气法中找到了一篇关于剥皮鬼的记载。
“剥皮鬼,尤喜将人活时剥皮,并将人皮披在自己身上,扮人而活……”
看着齐旻好奇的投过来的视线,顾长生不动声色的将书收了起来。
联想起之前李婆婆那种种怪异的举动,顾长生心里的疑惑再也压制不住。
那李婆婆绝对是有问题,但现在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看来还得再试一试!
……
翌日一早。
顾长生独自一人朝着李婆婆家里走去。
“婆婆,是我啊。”
看着那土屋上冒起的炊烟,在顾长生眼里却是突兀非常。
这看上去不像是活人的居所,反而像是一片乱葬岗。
“哦,来啦,快进来吧。”李婆婆从屋里走出来,和昨天并无二致,依旧是捋了捋耳边散落的发丝,招呼着顾长生进来。
见此,顾长生的目光闪了闪,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走进屋,顾长生也不客套,直接就开始了询问。
“婆婆,我昨天转了转,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今天来找婆婆,就是想问问婆婆,能不能再给我讲讲之前发生的事。”
“之前的事?”
“没错,比如。”顾长生抬起头,看着李婆婆苍老的面容,双眼明亮的像是有光芒要刺出。
“婆婆能不能给我讲讲那个跳河自杀的女人的事。”
李婆婆还是那副样子,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顾长生的视线没有转移,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神里开始流转丝丝的亮光。
“噢,你说那个女人啊,哎,说起来也是个苦命人。”
“此话怎讲?”
“那女人并不是我们村的,是后来搬过来的,只是搬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身边又没个男人,久而久之村里人就难免传了些闲话。”
“但那女人也不辩解,也不和村里人打交道,结果这次祭祀,就被村里人给推了出去。”
“女人嘛,尤其是当娘的,谁想自己的孩子被当成祭品,结果这个女人就疯了,整天往河边跑。”
“最后跳了河,这受了冤屈,死后也不得安宁啊。”
李婆婆说到这,也是连连摇头叹气。
“可是她一个外人,既然来了这里住,自然是要出一份力,这并没有什么不妥,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顾长生听到这,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
“我之前去了那女人的家中,发现了那屋子里有一把剪刀,似乎染上了什么东西的血迹?”
“染血的剪刀?应该是宰杀畜生时用的吧。”
李婆婆看着顾长生,倒是宽慰道:“不过后生你也别多想了,要我说来,那女人也是命薄,合该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顾长生抬起头,死死的看着平静而温吞的说出这么一番让人遍体生寒话语的李婆婆。
“命薄与否,并非你我可定,婆婆还是少说些这种话为好。”顾长生淡淡的摇摇头,并没有接李婆婆这个话茬。
“是嘛。”李婆婆念叨着,看着顾长生:“命好不好确实不能别人来说,老婆子活了这么久,还没你这么个年轻看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