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晴光一愣,“……什么时候?”
“应该是昨天晚上。”温南望道。
估计他走了没多久,三哥便去“善后”了。
这“善后”的方式……倒是很有三哥的风范,干脆不啰嗦,又狠又准。
盛晴光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她请求温大人帮忙,然后二哥便被放出来了……因为岑初瑜又被断了一只脚筋?
盛晴光的眼神骤然惊恐,难道岑初瑜的脚筋是温大人断的?!
温南望一眼便看出她在想什么,赶紧道:“也是巧合,我有位义兄在军巡铺做事,我昨晚去找他询问你二哥的事,说岑初瑜是在书院被断了手,但他一直昏迷不醒,不能指认凶手,书院里只有你二哥与他结过仇,且当时你二哥一个人在亭子里温书,没有人能证明他事发时不在现场,所以才抓了你二哥去审问,我那义兄也应了我如果你二哥当真是无辜的,肯定不会冤枉了他,也不会刑讯逼供,结果今日一早便听闻岑初瑜昨晚在沈家药铺被割了脚筋,手法利落,与他断手处的伤痕如出一辙,凶手应该是个用剑的高手,不可能是你二哥这样的书生,更何况昨晚你二哥还被关在军巡铺,足以证明他是无辜的。”
他将事情的始末讲得十分清楚。
盛晴光还有一桩事情想不通,又问,“我二哥被抓的时候,军巡铺的官差不让探视,我爹四处求人帮忙,但他们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感觉有人要按着我二哥认罪似的,你知道是谁吗?”
“岑初瑜的父亲是内阁大学士。”温南望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紧,轻声道。
盛晴光一想,是啊……那可是内阁大学士,如果他要迁怒二哥,也不是没可能,如果不是温大人替她去打了招呼,说不定二哥就要被用刑了,她越想越后怕,“还好有你,温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
温南望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笑道:“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是你二哥自己运气好,谁能想到岑初瑜会在药铺里被人挑了脚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