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些了,更是要什么买什么,说什么是什么,极尽的奢华享受。
那您想啊,这孩子能好得了么?
赵家少爷赵富贵,每天可谓花钱如流水,变着法的琢磨怎么玩儿。
什么虫子,鸟,鱼,各式的珍玩,总得摆弄点什么,至于花多少钱,那他可不在意。
您要问这位就没干什么正事儿,诸如念书习武之类的?
其实这赵公子已经是秀才了,哪怕他大字不识几个。
没别的,花钱呗。
反正有钱就能买来文凭,那还念什么书呢。
那些穷人念书,也无非是为了升官发财,他再去念书岂不是舍本逐末?
而且这么多钱,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老爹也曾劝过他节约,可他不愿意听,到后来老爹死了,唯一他的人也没了,他就此无所顾忌,可劲儿的花。
可花钱也累人,那些林林总总的玩意儿他也渐渐腻了,没了这唯一的爱好,赵富贵简直如霜打的茄子,见天唉声叹气。
有善拍马屁的长随自然注意的到赵公子的异样,旁敲侧击地问怎么回事。
赵富贵平时最喜欢这个下人,听他问起,便将自己的愁苦说了。
“那些个玩意儿没什么意思,早都腻了,现在一睁眼睛不知道干什么。”
“不如我再给您找几个姑娘,可嫩的找。”
赵富贵一摆手,“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一哆嗦,没什么意思。”
“要不您再去赌两盅?”
“也没意思,那些人如果不出千,就是再怎么赢,也不可能赢得了我。”
这赌上,赵少爷倒是看得通透,他作为当地首富,财富比起普通人简直可以说无穷无尽。
任谁手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赢下去。
只要对手可能输,赵少爷就稳操胜券。
长随又支几个招,始终不得少爷的心意,最后心一狠,牙一咬,朝少爷道:“依然有王法管着的事儿,您都玩儿腻了,那就该试试王法不让的了。”
听了这话,赵少爷终于有些意动,可很快又犹豫道:“不能出什么岔子吧。”
“嗨,王法那是管穷人的法,何况在这平安庄里,您才是真王。”
赵富贵哈哈大笑,这下人果然最懂他的心。
“那你说……我该玩点什么呢?”
“这天下顶有意思的,也就是玩儿人了。”
“怎么个玩法?”
仆人举掌一横,“杀。”
“砍人玩儿?”
“要我说,杀人当然也有意思,可单单杀一条贱命时间长了也没死,更显不出您的本事,您是赵家大少爷,杀人也得玩出花来。”
赵富贵来了精神,“快说说、快说说!”
“您呐,得杀完了人还让人找不到你,让人连怀疑都怀疑不到您头上,到时候您还可以舍下一笔财扮一扮大善人,让他们家人谢谢您呢?”
赵富贵蹭地站起来,两只眼里映着华灯上跃动的火光,“好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