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诗初的不害怕,他们很狼狈,却也充实,平日里宋悦太忙丝毫没机会教宋诗初,正好趁这个机会教她点不一样的,这些蛇虫鼠蚁不加以利用岂非浪费?
苏晚莫等待良久都没等来宋悦的服软,心中难免烦闷,拿捏着分寸。
终于,终于宋悦撑不住了,宋诗初被毒虫咬伤昏迷不醒。
宋悦终于传来求救信息。
苏晚莫再坐不住往监狱赶去。
饶是知道底下人会阳奉阴违,但当真正见到她们的惨状时还是难免气愤,短短几天几人便瘦脱了相,面黄肌瘦再不见往日风采。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查给朕查,是谁干的?”
离开发着恶臭的监狱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是香甜的,宋悦贪婪的吸食几口,窝在苏晚莫怀里,缓慢开口:“你知道初初昏迷了几日吗?”
苏晚莫不知道:“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宋悦不管他知不知道,若他当真如此看中便不会让人开这个头,他无疑是在警告自己,告诉自己他有的是力气,当然也不能夸大其词,要说他全然知道也不尽然,底下人有主张的墙头草多了去了,他要是个个都去管不得累死?水至清则无鱼,不就是为君之道吗?
还好,还好自己始终保持理智,还好自己所陷不深,在里面的这些日子早就反思出自己那一长串反思行为是为什么?因为自己并不像自己认为那样不会爱上他,相反自己爱上了他,所以才会反感,所以才会失落,才会在意、关注他的一切,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目光便紧紧锁在他身上。
还好自己发现了。
她从不相信什么破镜重圆,回不到最初就是回不到了,哪怕是回到最初也不见得自己会因为这点点爱意而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明白,在江山面前,自己的分量要轻得多,宋悦也从不喜欢非要将美人和江山社稷放在对立面,与其说是这样,倒不如说是特权和无权的对立,但为什么一定要用美人来代替这份特权。
因为在他们潜意识里女人就是狭隘的、不识大体的,他们否定女性的付出,争夺女性的功劳,却将所有祸锅都扣到女性头上。
可女性也本可以为国献身,为家贡献……
他们通通看不见,他们打压、捧杀、瓦解女性力量。
凭什么?
凭这史书是由男人写,决策是由男人定,权力是由男人掌……
太医院得出结论,宋诗初已中毒三日有余,若不是宋悦还有银针,只怕现在的宋诗初就是尸体一具。
苏晚莫将那些人都揪了出来,多多少少都与那些贵女有些关系,便顺理成章的将那些贵女全都遣回家里,一劳永逸。
那些贵女是苏晚莫的台阶,同样也是宋悦的台阶,要说苏晚莫没有故意成分宋悦是不相信的,宋悦是既得利益者当然不会阻拦。
即他愿意递梯子,自己走下去又如何?
锦衣华服,但宋悦早就穿不上了,松松垮垮的衣服挂在身上极其影响美观,以及苏晚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