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菓一听这话，眼前顿时浮现出了形色各异的糖豆虚影，浮想联翩地说：“太好了！到时候我就能炼制出各种口味的丹药了！”

丹疯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对唐菓说：“徒儿啊……这炼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历经数万年的传承，丹方早已定型，多一味灵草，少一味灵草，都会导致炼制失败。”

“甚至是用量的偏差，都会导致辛辛苦苦寻来的灵草，在顷刻之间，变成一堆灰烬。”丹疯子深有体会，感慨道，“想当年，为师学习炼丹的时候，也浪费了不少灵草。”

“我可是天才！”唐菓下巴一扬，自信满满地说，“天才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揣测的！”

丹疯子哈哈大笑，捏着唐菓的鼻子说：“那为师就等着你在丹道上大放异彩，若是受了挫，可别哭鼻子呦。”

唐菓双手掐腰，不可一世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哭鼻子什么的，人家早就不那么干了！”

这时，唐菓的眼前忽然飞过了一排仙鹤，头顶为赤色，有着黑色的脖颈，洁白无瑕的羽翼，以及墨色的尾巴和腿。

道骨仙风，风度翩翩。

可放到唐菓的眼中，就是肥美。

唐菓咽了口吐沫，摇着丹疯子的袖子，问他说：“师父，这些仙鹤是从哪里飞出来的啊？”

丹疯子看到唐菓的小动作，赶忙提醒道：“你可别打它们的注意，这可是瀛洲仙山的首座——张文丰圈养的。”

“那家伙可刻板了，就算是为师，他也不一定会给好脸色，拗的不行！”

“哦……”

唐菓撇了撇嘴，默默收回目光，看向仙鹤来时的方向，眺望着那隐约可见的山峰，对丹疯子说：“师父，那就是瀛洲仙山吗？”

“没错。”丹疯子点头道，“这瀛洲仙山，掌管着蓬莱仙岛的法术与功法，上面建有藏书阁、大学堂，是炼气期以上的弟子常来的地方。”

唐菓环顾四周，对丹疯子说：“那为什么飞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几个人？”

丹疯子眺望着瀛洲仙山，为唐菓解释道：“你以为加入蓬莱仙岛，就可以踏上仙路？”

“啊？”唐菓闻言一愣，询问道，“不是通过测试了吗？”

“非也，通过测试只是第一步。”丹疯子摇头叹息道，“门派会给他们十年的时间，用来达成炼气，越早达成炼气，所获得的资源就越多。”

“若是十年之后，或者年龄达到十六岁，仍然无法达成炼气，那么门派依旧会对其进行遣返。”

“到那时，他们就成了一个身无分文，且没有任何手艺的凡人，其下场可想而知。”

“这……这么残忍吗？”唐菓听完丹疯子的话，不由得心生怜悯，嘀咕道，“那……那就不能留下来，让他们去公厨做饭？”

丹疯子轻笑着摇头，对唐菓说：“人的欲望是无限的，即便知道自己无缘仙路，留在门派内，总是会怀有一丝希望，这便是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