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亦通御剑之术?何时修行此技?”唐秋霜忽转话题,直指苏铭。
少年目光掠过路衍洲,坦诚以告:“乃衍洲师兄所授。”
路衍洲:“……”
如此轻易便将吾出售?彼时约定,言自学而成!
“衍洲?”唐秋霜挑眉,视线凝聚于他。
路衍洲轻咳一声,言道:“秋霜师姐,此事颇费唇舌,待他日闲暇再述。今夜非邀啾啾与小铭共品夜宴乎?观彼处……”
“既繁复,则简而言之。”唐秋霜截断其言,“勿图转移话题。”
路衍洲默然无语。
唐秋霜凝视片刻,复视苏铭,笑道:“真乃兄弟一心,皆不愿言耶?”
路衍洲连忙辩解:“非也,仅因小铭欲学,吾思量小剑舟缓行无碍,故而传授。”
“哦?一人欲乘,一人愿教?”
“确如斯……”苏铭弱声应诺。
唐秋霜厉声喝道:“尔年尚幼,C城治安之乱心无算乎?夜深狂飙,不慎则祸至,何以应对?”
“至于汝,小铭欲学即授?其若胡闹,尔已成人,身为护法,竟随之胡为?城中日日此类事故,岂能不晓?”
路衍洲口微启,欲言又止,终低头受训。
洛妍立于一侧,观此训诫二人组,暗自咋舌。
苏铭顽皮至此,惧唐秋霜若此,连路衍洲受责亦不敢反驳,其威可见一斑?
威至何种境地?
训诫完毕,唐秋霜转向洛妍:“究竟何人所授?”
一眼洞悉,女子谎言难掩。
苏铭:“……”分明已知洛妍欺瞒,仍言不信,欺人哉!
洛妍:“……”本以为事已了结,未料训诫之后,吾亦难逃。
见洛妍依旧沉默,唐秋霜忆及苏铭与路衍洲言其失忆,不禁细察。
确实,较之往昔,眼前之她更为沉静,不复昔日躁动,且愿外出相聚,共享餐宴。
若仅她一人,或可前来,然苏铭与路衍洲在侧,则断不肯行。
更甚者:身着仙裙,纤尘不染,发色复黑,妆容素雅,与前判若两人。
观之令人心生不适。
啾啾自萍姨逝后,鲜少着仙裙,常以短裙示人,亦疏于装扮。
每相见,发色各异,面妆怪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