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些好事便带头开始交税,乡绅民众,所交之人,十只其一,陈文芳就是那不交的九成人之一,更多的是那些请周扒皮喝酒送了礼的人,嘴里嚷嚷着,这新来的周县令真是不做个人啊,吃也吃了,礼也送了,到头来还要另收税钱。
谣言四起,不免传进了周县令的耳朵里,大发雷霆,“好啊,这些刁民,本官看得起他们才与他们吃喝,送礼与我不也是应当吗?居然敢嘲笑本官,还敢不交税,来人,颁我命令,明日加收过桥税,还有耗损,全部给我加上,反了他们,这群刁民……”
一连几天,县衙颁布了几个加税的政令,民愤顿激,纷纷报团全部不缴税,阿李没想到这个周扒皮跟个傻子一样,直接硬刚加税,还扔下一个烂摊子,非指定阿李带着众人一家一户去收税。
阿李怎么好面对这些平日里热情相迎的民众呢,只得推辞说身体不适。反正原先欧阳县令下的人,没有一个去做的,或者阳奉阴违,就是没有钱收上来。
一连过了十来天,除了开始第一个政令有些胆小的乡绅交了些钱,后面居然一个铜钱都没有收上来,周县令彻底怒了,把自己的私兵派下去了。如狼似虎的先从贫困人家开始收税,砸门抢鸡闹得鸡犬不宁,民不聊生,原集市上摆摊的人都没了几个,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县城,如今走路的都寥寥无几。
不过贫苦百姓税收总归是杯水车薪。这周县令盯上的总归还是这些商家大户,派了官兵找了一家一家去谈话,反正就是一句,这税躲不掉,早晚都要收。
这下商户等人都气的要死,联合了本地乡绅一起商量对策,这次陈文芳没有推辞,也一同出席了。
陈文芳的酒楼在县城里说大不大。平素里却是生意最好,再加上她名声好 ,故此大家还是卖她这个面子的,王二牛跟陈文芳一进来,相互等人都看向了他们。
“不知陈娘子对此事可有什么对策?”商会的会长上次要钱没要到,这次却不计前嫌开口。
陈文芳看了一眼王二牛,王二牛握住他的手,紧了紧。
陈文芳开口说道,“这县令我们找人访过了。他在临夏县为官三年,整整挖地三尺,刮了一身地皮,各种苛捐杂税搜刮钱财,捞空了不少人的家底,才转到我们这边的。我们若是给他开了这交税口子,想必以后,怕不要留下半付身家才走的脱,更何况他还有三年的任期,大伙儿觉得我们这点小身家,经得住他三年的搜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