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庸真的是欲哭无泪。自己也真的是第一次穿越,经验不足,下次穿越,一定注意。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对王庸都是义愤填膺,还是有一个人,对王庸投过来的目光与众不同。
那人的目光,只不过是想痛揍王庸一顿的表情而已。
此人正是被王庸一脚飞踹下去的安叔。
一个乡民也是提到了安叔:“就是,坚决不能放!你看安叔的腰都被伤成什么样子了。”
一提到安叔,乡民们的都是纷纷噤声,看向了安叔。就连头人康太清,也是轻咳一声,带着咨询的语气问道:“老安啊,你看王庸这……怎么处理?”
一旁边捂老腰的安叔现在脸色不能说是和蔼可亲吧,也只能说怒气冲天。
看着眯着眼睛,瞪着自己的安叔,王庸尴尬的笑着:“安叔……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记不清了,应该是癔症了……”
王庸直接借着别人口中的癔症开始了发挥,自己现在只想赶紧从前面的事情中脱身。
安叔直接冷哼一声:“哼!没看出来啊,你小子挺能藏啊。既然这么能打,等回部落里了,俺俩每天都练练?”
王庸前世进入军校后,学会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手脚被捆着,遇强也强不起来。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王庸直接连忙求饶:“不敢不敢,安叔,我错了。”
“哼!先别松绑,把这臭小子捆个几小时再说!”
王庸顿时苦瓜脸:“安叔!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要不你松开?我给你鞠躬道歉?安叔?要不再商量一下?”
安叔没听王庸的话,在王庸的求饶声中,安叔扶着老腰,一瘸一拐的去一旁喂骆驼去了。
头人康太清看着王庸一脸苦涩,也是笑着说:“二庸子,安心,你安叔就是吓你的,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他比谁都急。他都没管自己老腰的疼痛,优先处理你头上的伤口。”
王庸确实感觉自己头上包了什么东西,应该是类似布条绷带的东西。
王庸看着一旁拿着芨芨草喂骆驼的安叔,时不时偷瞄着自己这边。王庸也向安叔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安叔看到王庸的眼神后,只是立马哼了一声,撇过头,继续喂那头瘦骨嶙峋的骆驼。
看着王庸没事,头人康太清也就长舒一口气。然后说到:
“王庸,你也理解一下我们,你从小就有癔症,我们也是担心你出事。等回到了部落里,把你安全交给你娘,我们就松绑。”
在大家的轮番关心之后,头人康太清也就驱赶着大家说:
“好了,大家都散了,赶紧先休息,明天还要赶着去沙州城给吐蕃人交夏粮,否则他们又要大开杀戒了。”
王庸也是无奈,只能先接受这个结果了。
都怪自己刚才太过雄姿英发,甩棍间,乡民鸡飞蛋打,乡民们这样,也能理解。
王庸这样安慰着自己。
就在王庸用着精神胜利法时,突然远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大家顿时紧张了起来,纷纷握起了手里的短棍,农具。
“难道又是吐蕃马匪?他们怎么还来!有完没完?”
头人康太清皱起了眉头,向远处眺望:
“不对啊,老朽看,似乎就只来了一骑。”
此时远方只来了一骑。随着距离的接近,有人认出来了:“唉!这不是张副都督的贴身护卫张奎吗?”
“还真是张奎。”康太清摸着胡须,眉头不由皱了起来:“难道是沙州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当乡民们张望的时候,此时那个叫张奎的骑兵也看到了王庸他们一行人,于是改变了方向,冲着他们过来了。
那一骑朝着头人康太清喊道:“我是张都督麾下骑兵队头张奎,前往慈惠乡宣布州令,你们是慈惠乡去交纳夏粮税的?”
此时康太清走了出来,行礼道:“慈惠乡?您说的是阿古萨部落吧?在下就是阿古萨部落在东边小部落里的一个头人,负责原大唐朝廷慈惠乡新丰里那片的乡民。”
只是当张奎听到阿古萨部落这几个字以后,却不屑的笑了一声:“老人家,从今以后都没有什么阿古萨部落了。”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康太清疑惑的问道:“张队头,您这是什么意思?”
只看见张奎干净利落的取下背上的木筒,从里面拿出一张布告展示给众人,然后自豪的大声道:
“老人家!就在昨晚,我们起兵赶走了吐蕃奴,沙州光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