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太平静了?
丹枫来的最快,猛地推开门,“谁袭击了眠月?”
“龙尊大人,我在这,不是我被袭击了,是我涉嫌一起袭击案……”
丹枫快步走上来,一把拎起眠月,甩了甩,“看起来没事。”
瞬间龙尊大人平静了。
眠月:“?”
“丹枫哥,我们不是袭击人,也不是被袭击人,只是送难民过来办难民证,难民情绪有点极端对公职人员出手,我们拦住了而已。”
景元解释道,默默把眠月抱回来,“丹枫哥你这么经常拎来拎去眠月还能再摆烂一点。”比如完全不想动,任由人把他拎到目的地,腿/翅膀成了摆设。
好不容易让人又打起精神来的。
丹枫听完冷静了一点,点点头,对着云骑道,“我是云骑后勤医疗兵眠月的监护人丹枫,需要我做什么带人回去?”
景元吐槽:“丹枫哥你完全没有监护人的样子,你们来只是证明一下我们有人管不是野生的就行,把我们认领回去就成了。”
丹枫:……说得好像我以前当过监护人似的。
这不是业务不熟吗。
云骑递过来一个表让丹枫填一下名字。
讲真的一炸炸出来个持明龙尊挺吓人的,但更吓人的是这个小孩是前不久参加胎动之役的那个眠月……
很想要个签名,但是现在是任务时间,不能干个人事情。
呜呜呜……错过这一次说不定就要错过一辈子。
“好,眠月的填完了,龙尊大人,您是景元的监护人吗……?”
“不是,不过他监护人应该快来了。”
丹枫心情复杂。
眠月和景元闯个祸,他们前不久说拜拜,不久后又相聚在地衡司。
难绷。
男人悄悄问,“景元你上哪找监护人?听话,跟你父母服个软再退役他们可以当没发生这些事的,就当你这些年出去旅游……”
“梁伯,我是云骑军,你应该知道不能随随便便退役。”
景元往旁边挪了挪,很明显不想继续这个对话。
“毕竟你还小,脑子一热参军很正常,也不是不可以有特例,况且你父母有关系,不会太困难的……”
梁伯还在苦口婆心的劝,仿佛一位希望孩子回头是岸的贴心好长辈。
丹枫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控制欲。
就算是父母,对孩子掌控欲这么强吗,孩子参个军闹成赶出家门?
让他想到了之前几代饮月君,被龙师牢牢控制住行为,思想,仿佛一具提线木偶。
景元闭了闭眼。
这时候门又一次推开,熟悉的白珩镜流应星三人。
“哟,龙尊大人,刚说拜拜然后又见面啦?”白珩大大咧咧的朝丹枫挥了挥手。
应星熟练的把眠月抱起来,“有受伤吗?没事吧?”
“哥我带了臂鞲……”
“那就好……景元你呢?”
景元见到他们脸色缓和下来,性子跳脱起来,“我肯定没事!我可是被师父千锤百炼过的,难不倒我!”
镜流走过来,低头看着景元,淡淡的问,“有没有违反纪律?”
“……报告镜流骁卫,没有!”
景元站直了身体,一板一眼的汇报,“严格遵守纪律,哪怕不在任务期间也绝不会违反!”
镜流点点头,向云骑伸手,“保释书,我签字就把人领回去。”
“好,好的,骁卫大人……”
白珩溜过来,大力的拍着两个小孩,“可以啊你们,你俩惹点事叫个监护人,看看,全来了,排场够大吧?嘿嘿,以后我们没空聚聚时,要不你俩……”
镜流回头,扔出一记眼神杀,“白珩,你又想写检讨了?知不知道报假案的下场?”
镜流十分严肃的看向白珩,“身为云骑,更不该为了偷懒做这种事!”
“知道了嘛,我就说说,你看我们六人四个是云骑军,一打仗我们四个全走了,就留丹枫和应星独守罗浮……”
白珩吐了吐舌头,捅了捅景元,“你说是吧?”
“白珩姐,你想让我被师父除夕夜罚挥剑一万下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额呵呵……”白珩挪到镜流身边,给她一顿捏肩捶背,“小镜子我错啦……原谅我和景元好不好?”
“景元没犯错,是你玩笑开大了。”镜流目光微冷,纠正。
“我知道啦……再也不会了。”
白珩尾巴疯狂摆来摆去,足以说明她现在情绪多爆炸。
“麻烦大人们了,我们现在已经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冲动会带来什么后果,万一我们武力值不高反被制服我们会受伤,或者营救不当导致被袭击人情况更危险。下次绝对不会。”
景元非常熟练的摁着眠月后背给五个大人鞠了一个躬,然后飞速说,“我和眠月就先回去了!嗯,先回去收拾家,毕竟吃完了年夜饭就跑出来看演出,家里肯定一片狼藉,为了证明我们已经在悔改,我们回去保证把家里收拾干净!”
眠月目瞪口呆。
怎么感觉景元熟练到让人心疼?
应星看向镜流,满脸都是“你就是这么对待景元的?”
眠月满脸都是:“怪不得淮亭说景元在镜流那里委屈成猫饼了!”
白珩:“小镜子景元好歹是个孩子啊喂!不可以这么对孩子哒!”
丹枫:……白珩怎么感觉你把我也内涵进去了。
镜流:……
镜流没说什么,签完字转身就走。
白珩无奈的拍拍景元肩膀,“你们回家后收拾好赶紧睡,我们守夜就成,明早在床头快乐的拆新年礼物吧。”
白珩去追镜流了,丹枫也很快离开了,应星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又坐下的两个小孩,揉了揉他们的头。
“好了好了,别难过,镜流就是那个性格,你们是最棒的,嗯……应该?”
应星犹豫了一会,想起丹枫之前说别对俩小孩太宽容。
“……哥你把最后三个字去掉我们能更感动一点。”
“撒谎有点难。”
“……”
“至于你们……”景元看向镜流丹枫一走又在咒骂他的谷穗。
“求求你们了,我哥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也行……”
兰芝不停的哀求着云骑,甚至一度想要跪下,但收好保释书的云骑立刻上来制止。
“你没错,错的是你哥,或者说,他也没错,错的是那些毁了你们家园的豺狼虎豹。”景元拉住想要反驳的眠月。
“可是,我只有我哥了啊!”兰芝继续哀求着。
眠月叹了一口气,从壶里拿出兰芝白天给他的小盒子,放在了兰芝手里,和景元应星离开了。
眠月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谷穗的想法那么极端。
对此,景元回答。
人在经历了各种苦难后看待世界的眼神也会有很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