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夏守恩你是嫉妒了,换了你,即使背靠州城列阵对敌都不敢”
葛怀敏,葛霸三子,典型的武二代,一张嘴就呛声而出。
葛霸被佘太君从镇州调到澶州之后,专门书信一封,向佘太君讨了个人情。
其人虽然无有将略,可对真宗皇帝忠心耿耿,诏令一到便听命放下军权。四子中他独对三子怀敏抱有最大的期望,认为这个三子定能光大门楣。
现在宋军中的将领都知道,此次宋辽国战,一旦佘太君能够挡住辽人,必定是立下不世之功,故此想让葛怀敏跟随佘太君。
而其余的将门世家一看,纷纷醒悟过来,既然打不过佘太君,那不如都送到她的麾下,请她好好教导一番。
夏守恩,武骑军校夏遇之子,父亲早亡,六岁即恩荫下班殿侍,从真宗皇帝登基之前就跟着他。其弟夏守赟,年幼失怙,当时还是襄王的赵恒便允许夏守恩在王邸任职的时候,带着幼弟。
这次也是真宗皇帝把这兄弟二人送到佘太君身边。
紧接着,杨全美的儿子杨崇勋,范廷召的儿子范守庆都先后来到佘太君身边。
“背离太君定下的策略,擅自出战,这就是你葛家的传承”
这里面杨崇勋的年龄最大,不过二十二岁,他是这群人里面少有的已经进入禁军中的二代,虽然也只是区区一个皇宫站岗的侍卫,可至少知道令行禁止。
葛怀敏闻言,脸上一滞,心中有些慌乱,偷偷瞄了佘太君一眼,看到那霸道的老太太正在案几后翻看文书,没有理会这边的争吵。
“太君的军令乃是谨守城池,兵法曰:善守者,或彼不来攻而我守,或彼不挑战而我击,或多方以谋彼师,或屡出以疲彼师,或彼求斗而我不出,或彼欲去而惧我袭,是故守城之道必在乎智虑周密,计谋百变。不是仅仅死守城池,这也是太君无有下令不可出城之故”
葛怀煦,葛霸四子,葛怀敏之弟,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看到三兄被杨崇勋之言压制,心里有些不忿,可是他胆子小,憋了半天,不知如何回应,干脆背诵起兵书来。
“好了,诸位不要争吵了,咱们现在只是纸上谈兵,无论什么计策,能赢就是好,输了就是错,且看军报吧”
范守庆看到众人争论不休,有心缓和几人关系,不等其他人说话就打断几人。此言一出,堂内瞬时安静下来,几人同时看向他。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浅显的道理诸位不会不知道,又岂能以胜负定英雄?”
葛怀煦低下头,忍不住喃喃自语。可是堂内安静,众人都能听到他的话。
“你年纪轻轻,不过也只是纸上谈兵,除了背诵几句兵书,还知道什么?”
范守庆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一下堂内又是一片争吵声。
“报!高阳关、莫州、定州行营军报”
忽然从堂外进来一名杨府内卫,手上捧着三份文书,大声喊道。
这一道声音把堂内的争吵打断,年龄最大的杨崇勋率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接过文书。
“呼~噜~呼~噜~”就在杨崇勋低头翻看军报的时候,一道细细的呼噜声传入众人耳朵里面,可是众人恍若未觉。
“排风!”那杨府内卫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