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迅如闪电,立刻从嘉应的衣襟拿回她的手。
下一秒,已经从嘉应怀里,变成了笔直地站在秋千旁,和嘉应的距离拉得开开的,像两个不相关的陌生人。
叶晓曼没有看嘉应,也没有看愤怒的月慕山,她表情严肃,抬头看天空上的假太阳,打算找个时机说天色晚了她要去上班了。
马上从现场离开。
口齿再伶俐也没有用,刚才她和嘉应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办法洗。
没用的,说她一边给嘉应做人工呼吸一边学习写毛笔字,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而又是什么友情,热烈到她能把嘉应的嘴啃红。
跟月慕山说她被鬼气影响才劈腿?信不信嘉应立刻掀桌,嘉应自诩正宫,月慕山才是那个意外。
总之,没救了,跑路吧。
这种翻车场面,是海王生命中永远无法承受的痛!
月慕山的少年音高昂:“你们说话啊!为什么停下,是感到不自在吗!伤害我的时候不会感到不自在,现在是不是晚了啊!”
嘉应面无表情,他动作优雅地从秋千上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襟。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被叶晓曼打开的衣带子。
高高在上的表情,如同白衣仙人不染尘埃,站在山巅俯瞰庸夫,看月慕山像看一个笑话。
他不用说一句话,就让月慕山打向他的拳头像打在棉花上,毫无威胁。
叶晓曼则开始显得很忙,只见她一下子掏出储物袋找东西,一下子翻袖子,一下子提起衣摆,像有什么东西丢了。
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心情越紧张,越要做些毫无意义的小动作。
月慕山濒临崩溃,催促叶晓曼给说法:“姐姐?”
叶晓曼愁苦地道:“你等等,我先找个东西。”
月慕山一愣:“找什么?”
叶晓曼回答:“借口。”
月慕山直接破防:“殷桃绛!”
叶晓曼悔恨地捂住她的破嘴,可不可以先别玩梗了喂。
她憨厚地挠挠头,立刻找补:“你做大,以后多了一个兄弟开心不?”
月慕山没有再说话,不是因为他接受了叶晓曼做大房的提议,而是因为他已经气得不会说话了。
他不再说话,苗刀出鞘,对准嘉应,锁骨激烈地起伏。
“嘉应,你表面装得清高,永宁寺知道你在外头勾引有夫之妇吗?”
叶晓曼刚才顺口让月慕山做大的事,刺伤了嘉应的正房之心。
嘉应走前一步,主动应战,他的气质冷如冰霜。
“月慕山,你可知你才是那个后来者?”
月慕山闻言大吃一惊,身形踉跄,好像被无形的力量推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叶晓曼抱着头,无力地蹲在一旁。
完了,两人开始对账了。
这下要如何力挽狂澜?
门口迅速聚集了一堆鬼族。
看八卦无论在哪里谁都喜欢。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有没有知道的说一下?”
“这还看不懂吗?两男一女,女的不敢说话,男的要打起来了,抓奸呗。”
“女修养外室被抓啦。”
“这么劲爆啊,谁是正室?谁是外头的三?”
“白衣服的吧,小猫妖看着就像是买来家里玩一玩的。”
狐妖说着要陪月慕山打小三,临了来到门口对上嘉应那张不怒而威的脸,临阵退缩。
他躲在门口偷偷往里张望,刚好充当解说员的角色。
“不是这样的!你们搞错了!”
“花青色短衣的是正宫,白衣服的才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