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位阿雨姑娘,多去学学别的姑娘待人接物的方式。
最起码,能让客人不讨厌她。
“我说阿雨啊,这是香琴姑娘,你没事儿呢,也可以多和她取取经,香琴啊,阿雨她初来乍到的不懂事,你多带带她啊……”
老鸨阿红没法子,也只得寻来了自己看重的姑娘,好提高阿雨的业务能力。
“诶哟妈妈,她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用我教呢?”
香琴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嘴里却说着不沾脏字的狠话。
一看就是厉害的角色。
“嗨呀,我的好香琴,你不也十九岁了么,你入行都有六年了,人家阿雨姑娘这才刚刚入行呢,她这要是真有长进,可全是你的功劳啊……”
老鸨好声好气的劝着香琴,好一会功夫才把后者给说动了。
“那行,谁让你是我妈妈呢。”
香琴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
“那行,赶紧带着阿雨姑娘下楼吧,今天就让她练练手。”
老鸨见状,便趁热打铁地催促着香琴带着阿雨迎接客人。
“还不快走?”
收到老鸨的指令后,香琴就算是再不情愿,也只得带着阿雨下了楼。
阿雨机械地跟在香琴身后,到她的一双眼睛,还紧紧地盯着吕庶。
巧的是,吕庶也刚好搂着秦美媛来到了烟雨楼的花厅内。
“爷,来都来了,喝一杯呗……”
秦美媛不愧是烟雨楼的头牌,即使都到了花厅内,还要想方设法地敲他一笔竹杠。
“行啊,爷不缺钱……只要美人你开心……”
吕庶其实早就看穿了秦美媛的把戏,不过他刚刚化形成功,正是得意之时,并不在意多花几个钱。
更何况,神兽族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无论是哪一种神兽,家里都或多或少的看守着金矿银矿甚至是玉石矿。
所以吕庶在烟雨楼花的那些钱,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洒洒水而已。
“爷,您可真是疼奴家啊……”秦美媛也意识到了身旁这位爷,是位出手大方的,声音愈发的娇软了起来,“来,爷,让奴家来为您斟酒。”
“不,我不要你斟酒,我要她……”
原本沉浸在温柔乡里的吕庶,在看到阿雨的到来后,视线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其实这姑娘打扮得并不出众,与他身旁的莺莺燕燕相较,显得异常普通。
但姑娘那一双清冷的、不悲不喜的眸子,却在这充满欲望的一处地儿显得格外突出。
也不知是否是饮了酒的缘故,此时的吕庶总觉得阿雨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
而那样好闻的气息,他只在神兽族姑娘的身上闻见过。
吕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喝醉了。
趁着自个儿还没彻底失去知觉,吕庶想要让阿雨为自己斟酒。
“好嘞,爷,奴家这就为也斟酒。”
顺着吕庶的目光,在场所有人都以为,前者是在叫香琴替他斟酒,包括香琴本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阿雨那一身如同村姑的服饰,加上那呆若木鸡的神态,换做是哪个男人,都不会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只可惜,当香琴拿着酒壶替吕庶斟酒时,却遭到了吕庶的拒绝。
“滚……谁让你来了……”
正等着阿雨给他倒酒的吕庶,在看到来人是香琴后,不由大怒。
他慢慢悠悠地站起身子,走到阿雨的身前,开始细细地欣赏起阿雨的姿容来。
“美人儿,你可真美……”
不知道是不是阿雨与吕庶皆是神兽族的缘故,这会的吕庶看阿雨那是越看越顺眼。
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拉入香房行那周公之礼。
“嗯,多谢夸奖。”
换了旁人,这会对于客人的亲热,大多都会陪着笑脸,再不济,也是欲拒还迎的姿态。
反正绝不会是阿雨现在这种,礼貌报以假笑,四肢还僵硬得有如雕像一般的状态。
“诶哟,我的姑奶奶啊……”
在楼上观着的老鸨阿红,在看到阿雨的这副架势以后,急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赶忙下了楼,想要与阿雨在交代一番,哪知道吕庶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老妈妈,我今天就要她了,你们今天谁也不许来打扰我,给,这是你的赏钱。”
吕庶一把扛起阿雨,又往老鸨阿红手里塞了一把金叶子,随即便头也不回地扛着阿雨便楼上的香房走去。
“啊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老鸨看着吕庶离去的背影,只恨不能立刻将他背上的阿雨给夺回来。
再看看这会靠在吕庶肩上的阿雨,见她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老鸨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我说妈妈呀,你也别太着急了,没准儿,有些男人就是喜欢她这样的。”
被吕庶丢在一旁的秦美媛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及时出言安慰着老鸨。
不得不说,秦美媛能够成为头牌,除了她俏丽的脸蛋,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她那过人的情商。
“是啊,就她那副样子,妈妈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总算有个不长眼的了。”
相比于秦美媛,受到了吕庶呵斥的香琴就显得有些小气了。
这会的她,巴不得阿雨将这位客人得罪,再落得个被所有人都厌弃的下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