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您知道的,那秘籍不仅珍贵,更是我血煞帮振兴的希望啊!
如今,血煞帮上下除了我,无一生还。我这一路逃来,吃尽了苦头,若不是想着要找舅舅为我报仇,我真的不想活了!”
赵无极脸色阴沉,来回踱步:“龙飞此举,实在是欺人太甚!
他竟然敢动我无极门的外甥,还灭了血煞帮,这是公然与我为敌!那就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刘永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舅舅,我此次前来,就是想求您助我一臂之力,我要让龙飞血债血偿,让那些参与剿灭血煞帮的门派都付出代价!”
赵无极停下脚步,微微点头:“外甥放心,我赵无极的外甥岂容他人如此欺负。
血煞帮虽不复存在,但我无极门的威严还在。
龙飞他们如此行事,定是有所图谋,那本医书秘籍恐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需从长计议,先打探清楚龙飞等人的行踪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再找准时机出手,让他们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
刘永军握紧拳头:“舅舅说得对,我听您的安排。只要能报仇,让我做什么都行!”
而在无极门的一间密室之中,赵无极和刘永军开始谋划复仇大计。
桌上摊开着江湖地图,赵无极指着各个门派的位置,分析着形势:“如今龙飞联合了几个门派,势力不可小觑。
我们不能贸然行动,需先分化他们。
我会派人去散播消息,就说龙飞在夺得秘籍后,有意独吞其中的秘密功法,不让其他门派知晓。
这样一来,他们内部必然会产生猜忌。”
刘永军眼睛一亮:“舅舅此计甚妙!他们本就是为了利益才联合在一起,一旦有了猜忌,必然会出现裂痕。”
赵无极接着说:“同时,我们也要暗中提升自己的实力。
我会在门中挑选精锐弟子,进行秘密训练,针对龙飞等人的武功路数制定破解之法。
外甥,你这几日也好好调养,恢复功力,到时候我们一起杀回去,让他们为血煞帮的兄弟陪葬!”
刘永军点头应是,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极门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赵无极派出的密探频繁出入各个门派的地盘,收集着情报。
而刘永军也在密室中闭关修炼,努力恢复着自己的精气神和功力。
江湖中,关于龙飞等人夺得秘籍后不和的传言渐渐兴起。
那些原本为了利益而联合的门派,开始互相防范,暗中监视着彼此的一举一动。
龙飞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心中烦躁不已。
“大师兄,如今外面传言纷纷,各门派的兄弟们都有些人心惶惶。”兰淑云向龙飞说道。
龙飞冷哼一声:“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不能被这些传言所影响。
然而,他们的内部矛盾却越来越深。在一次商讨秘籍之事的聚会上,几个门派的代表言语之间充满了火药味,差点就动起手来。
与此同时,无极门内,赵无极和刘永军已经准备就绪。
“舅舅,时机是否成熟?”刘永军急切地问道。
赵无极微微一笑:“差不多了。他们内部已乱,此时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外甥,我们先拿龙飞开刀,杀他个措手不及!”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赵无极和刘永军带领着无极门的精锐弟子,悄然离开了无极门,向着龙飞等人的藏身之处进发。
一路上,众人小心翼翼,避开了江湖中的耳目。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只见那处营地灯火昏暗,守卫松懈。显然,内部的矛盾已经让他们放松了警惕。
“杀!”赵无极一声令下,无极门众人如猛虎般扑向营地。喊杀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
有个门派的长老从睡梦中惊醒,匆忙提剑而出:“赵无极,你竟然敢来偷袭!”
刘永军咬牙切齿地喊道:“龙飞,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说罢,他挥舞着大刀,朝着龙飞冲了过去,而他近看却不是龙飞本人。
赵无极也加入了战团,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无极门的弟子们士气高昂,与龙飞联合的门派帮众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
赵无极拍了拍刘永军的肩膀:“外甥,这只是开始。
那些参与剿灭血煞帮的门派,一个都跑不了。
我们要让整个江湖都知道,动我无极门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此后,赵无极和刘永军继续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场复仇的风暴,一个又一个曾经参与过血煞帮之事的门派在他们的攻击下覆灭。
江湖,也因他们的复仇之举,陷入了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残阳如血,泼洒在陈东旭那略显破败的小院上,院中的药草在晚风里瑟瑟发抖,似是知晓即将到来的厄运。
年逾花甲的陈东旭白发凌乱,脸上皱纹纵横交错,犹如岁月犁下的深壑。
此刻他手持药锄,将陈婷婷护在身后,浑浊的双眼满是警惕与决绝。
十三岁的陈婷婷,身形单薄,面容虽青涩却透着倔强,一双大眼睛此刻写满惊恐,死死揪着爷爷的衣角,她的衣衫不丁摞补丁,在风中猎猎作响。
刘永军一袭黑袍,上头绣着金线勾勒的诡异纹路,双眸狭长透着阴鸷,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股森冷寒意。
他身后一众无极门弟子,个个身着劲装,面色冷峻,武器在余晖下闪烁寒光。
“陈东旭,交出那本药典,今日便可饶你孙女不死。”刘永军上前一步,声音仿若裹挟着冰碴。
陈东旭啐了一口:“呸,你这恶贼,莫要痴心妄想,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药典落入你手,去祸害江湖。”
刘永军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言罢,身形如鬼魅般率先扑来,袖中甩出一条软鞭,鞭梢如毒蛇吐信。
陈东旭大喝一声,抡起药锄迎上,锄身与软鞭碰撞,火星四溅。陈婷婷在一旁惊呼:“爷爷小心!”
无极门弟子一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将陈东旭淹没。陈东旭虽年老,却招式沉稳,药锄舞动虎虎生风,一时间竟也抵住攻势。
可寡不敌众,一弟子瞅准空当,长剑直刺陈东旭肩胛,鲜血瞬间染红他的破旧衣衫。陈东旭一个踉跄,单膝跪地,仍咬牙举锄抵抗。
“爷爷!”陈婷婷哭着要冲上前,陈东旭扭头嘶吼:“婷婷,别过来!”
刘永军趁势挥鞭缠住陈东旭手腕,用力一扯,药锄脱手,紧接着一脚踹在陈东旭胸口,陈东旭轰然倒地,口吐鲜血。
“爷爷——”陈婷婷绝望地扑到陈东旭身上,陈东旭颤抖着抬手,想替孙女擦去眼泪,却力不从心:“婷婷……活下去……”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双眼圆睁,满含不甘。
陈婷婷抱着爷爷尸首恸哭,刘永军不耐烦地皱眉:“搜,把药典找出来。”弟子们在屋内翻箱倒柜,一片狼藉。
……
此时,数百里外的官道上,龙飞一袭白衣胜雪,腰悬长剑,剑穗随风飘动,身姿挺拔如松。
未婚妻穆晚晴伴其身旁,她面容娇艳,双眸含情,一袭红裙似火,尽显婀娜。
小师妹兰淑云蹦蹦跳跳,梳着双髻,眼神灵动,身着浅绿衣衫,透着俏皮。
苏瑶则温婉地跟在后面,月白长裙,面容清丽,神色关切。
他们停车休息的时候。
“龙飞,咱们这一走数时,也不知陈老爷子可好。”苏瑶轻声说道。
龙飞剑眉微蹙:“我本想助陈老整理药园,多留些时日,奈何龙魂殿有急讯,不得不归,只盼他平安无事。”
正说着,一只信鸽扑棱棱飞来,龙飞抬手接住,取下信筒,展开信纸,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了,龙飞?”穆晚晴忙问。
“陈老他……遭无极门毒手!”龙飞目眦欲裂,周身气息瞬间冰冷。
“什么?”众人惊愕,兰淑云眼眶泛红:“那婷婷妹妹呢?”
“信中未提,想必凶多吉少。”龙飞握紧拳头,“无极门竟敢如此张狂,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当下,一行四人调转车头,朝着药园疾驰而去,车轮扬起滚滚烟尘,似也在为那惨死的爷孙鸣不平。
待赶到药园,入目一片死寂,屋内凌乱不堪,陈东旭尸首早已冰凉,陈婷婷不见踪影,唯有地上那摊干涸的血迹,刺目惊心。
龙飞单膝跪地,颤抖着合上陈东旭双眼:“陈老,我来迟了。”声音哽咽,悔恨与悲愤交织。
穆晚晴等人亦是红了眼眶,兰淑云哭道:“大师兄,一定要找到婷婷妹妹。”
龙飞起身,长剑出鞘,寒芒闪烁:“走,去无极门!不报此仇,我龙飞誓不为人!”
众人迎着渐暗的天色,向着无极门所在方向奔去,身影渐远,却似裹挟着无尽怒火,要将那罪恶之地焚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