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程书行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这是给糯糯的饲食。”
“你竟还给糯糯带了这些来。”谭闻君心喜接过,随即调侃道:“不亏是你挑的猫,它这体能不是一般的好,在我院中的大树上上窜下跳都快窜成猴了。”
“当时看的时候明显痴睡,如今在你手中有了这般强的生机应该是你用心照顾的好。”
谭闻君听了这话很是自豪。
“对了,昨日的流言蜚语已经传得闹哄哄的……”程书行投去担忧的目光,“你……”
“没事,我想通了。虽然第一次听到他们给我冠的这个“谏臣”名号有些忐忑,但是多想几次便逐渐明朗了起来。
人人都有一张嘴,能言者比比皆是,可敢言者却少之又少,话出之际莫不是以利益为准掂量而又掂量,大多是不敢真言。
如今我一吐之快在大多数人谈论之中定当是对天胄皇戚之不敬,但是我讲了真话揭示了世人的不满,是在在世人之先,勇于世人,合于世人,所以背地里大多数人可是心向于我。”
程书行皱了皱眉,“可你真当应三思而行,你如今尚在闺阁,染了这些不好的蜚语,对名声有所危。而且你又何须强出头呢?”
“名声这东西不是一刻就会盖棺定论的,它终是众人的言论所汇聚的,我这一生还长的呢要接触的人还多着呢。它随即会变,我又何须担心。
再者此次我是真的着急,要是药寻不来不知闻响的烧什么时候能退。”
“我也说不过你。”程书行叹了口气。
谭闻君看着程书行眼底透出的疲惫和沉重顿时有些心揪。她拉起程书行的手劝说着:“程哥哥你其实不需任何事情都思虑如此周全的,你对人周到,对事细心,可这样你自己会很劳累的。”
谭闻君如今还暂不清楚程书行这十几年来是如何自己一人活着的。三四岁时他也本是个会为串糖葫芦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小孩,自从母亲走后他虽受着他人接济但还是要自己独立起来过日子。
这些年的经历早早让他卸下一身纯真,披上了繁重的世故外衣。
若想让他放下世故,那便是要让他与儿时的自己“和解”。
“……”
程书行伸出手扯了扯谭闻君的脸蛋,笑道:“我还要你来教我做事啊!我可比你大了三岁。”
谭闻君呜喃着:“我比你不小多少。”
“程哥哥别在捏了,我脸都快要被捏变形了。”
“啊,好。”程书行没想到她的脸竟如此柔软,捏起来莫名有种舒适感,一时上了瘾竟不知收手。
程书行将手放下望着谭闻君的脸,已经有些泛红。他不禁慌乱担心起来,赶忙问道:“疼吗?”
谭闻君摇了摇头,“我皮糙,没那么怕疼。”
程书行被逗笑了,“你皮糙那我皮呢?”
谭闻君坏笑,踮起脚来,乘其不备直接上手也捏着程书行的脸,“捏捏我就知道你皮糙不糙喽。”随后她狠狠蹂躏着,笑的十分坏。
程书行欠着头,弯着脖子,害怕谭闻君踮脚受累但随即他又意识到现在还在大街上便赶忙拦住,“男女授受不亲。小心被人看到了。”
谭闻君放下手,生气道:“你这明摆欺负我,刚才捏我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
程书行羞红了脸,他当时本想轻轻一捏,但没想到上手之后手感柔和渐渐忘了分寸。
“对不起。等到无人处我让你捏个痛快可好?”
谭闻君听闻此言皱了皱眉,“你这样说来,感觉我有些龌龊哎。”
“……”
“姑娘——”如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谭闻君转过头问道:“怎么了?”
如拭神情紧张,“主君唤您,您赶快回去,不然主君就要发火了。”
谭闻君看向程书行道:“程哥哥我先走了。”
“好。”
“爹爹何事唤我?”
“好像是昨天的事,流言蜚语被主君听了去,现在主君很恼火怕是要责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