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这东西多可怖,你怎么这样比喻?”
小鱼将纱布卷了起来,随之夫子站起身,道:“请各位学子拜孔夫子。”
众人随声而起,倾身拜向了香火画像。
谭闻君跟随着谢安兰收了礼又拜向夫子,“夫子好。”
夫子向众人行了一拜,坐下身后,众人也跟着落了座。
堂内安静了起来,只有几个童子上前帮忙研墨的声音。
夫子清了嗓,开口道:“我名谢商居,从今日起就是你们此后的夫子……”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谭闻君打了个冷颤,随即打消了念头。
“你在咕囔什么呢?”谢安兰摆着笔,道:“没想到这位夫子姓谢,该不会是我们谢家的哪个远系亲戚吧?!”
“希望各位学子多担待。”谢商居说完话,谭闻君就碰上了那双眼,如今盯来这眼神可真是凉的发寒呀。谭闻君小声喃喃,“最好是你家的哪位亲戚。”
“不过小鱼怎么会在这里?”谭闻君转念一想看向小鱼,恰巧这时小鱼也在盯着她,但见她察觉立马回了眼。
谭闻君察觉到一丝奇怪的气息,暗自想到:“不对……得找小鱼问个清楚。”
谢商居开口道:“今日我想以一个问题来引出课题——若是各位掌握一地域之权,应当如何治理呢?”
“……”
下面哑口无言。
谢商居继续道:“不要怕,大胆说。”
屏风那边出来一男声:“大力发展农桑,让全域百姓有粮饱腹,有裳暖体。”
“……”谢商居没说话。
那“声音”失落的坐下了。
谭闻英站起道:“锻兵戈之利,征全城武士守于边境巩固一方。”
“治城域只注重军事吗?”
“……”
谭闻思的声音响起,“安保时百姓耕耘种植,动乱时百姓御守战场,故推行兵民不分。”
“这样方六七十如五六十便罢,若是举占山川湖海之万里那朝廷内库可支撑不下来。”
“……”
这时又陷入了一片哑声,大家都被谢商居打击的不敢再出一言。
“那个——站起来说说。”谭闻君正在佩服众人的言辞,却莫名被点了起来。
谢商居一双眸子如剑直直射向谭闻君的身上,“你说说。”
一阵窸窣,谭闻英转头望了过来,谢安兰也朝她投向期待的眼神。谭闻君觉察到周围几双眼睛正盯着她,顿时有些窘迫。
“嗯……”
谭闻君突然想起了魏知鸢,进而道:“制法令普及全域,天子与庶民同罪……嗯……共承天赐包容并蓄,扬其国礼促成一心。”
“……”
“……”谢商居没评价又提起了谢招儿。
谭闻君深呼了口气赶忙坐下,衣袖下的手心却早已涔出薄薄的细汗。
此时谢招儿正在作答,她的答案引用了孟柯的一席话:“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
“好——”这一声好字让所有人都静下心来思考着这番话来。
“今天我们就来学习孔圣人及其弟子所留下的一篇佳章。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