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禾难以置信,"我身材不佳?"
倾沐违心地点点头,心中默念,一言之谎,雷公勿劈。
"我倒是疑你目力有误,"路笙禾轻笑,他凝视倾沐,凤眸含笑,上下打量一番后道,"既然已被你看去,我又非易吃亏之辈,你须有所补偿。"
倾沐愕然,"如何补偿?"
"如何补偿?"路笙禾笑容颇含深意,"让我亦观之。"
"滚!"
倾沐奔回自己修炼室,狠狠甩上门,不带半分迟疑。
门合之后,她仍觉不甘,复又开门,冲路笙禾喊道:"你的也就那般,还不如我师兄好看,哼!"
言罢,门再次被用力阖上。
路笙禾驻足原地,面色沉了下来:"不如你师兄?甚好!"
"可恶路笙禾,无耻路笙禾,厚颜无耻,登徒子!"
倾沐边挤灵牙膏,边咒骂,镜中映出她平凡的面容与身姿。
若真有此景,吃亏的恐怕还是路笙禾。
倾沐郁郁刷牙,此生与波澜壮阔无缘矣。
洗漱完毕,倾沐步入修炼室,正欲更衣,却见床榻上侧卧一人。
"路笙禾?!"倾沐呼道,"你来我房何事?"
不请自来不说,还袒胸露背,意欲何为?
路笙禾手撑着头,美人侧卧,笑意盈盈:"自然是以伴修为之名。"
"你无耻!"倾沐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不料你竟无耻至此,自荐同修之行径也做得出。"
路笙禾笑曰:"不错,成语总算用对了,但我以为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伴修为是指共眠,你是否理解错了什么?"
"还能误解什么,谁稀罕你伴?"倾沐恨不得将他扔出门外。
路笙禾慵懒倚在床头,修长的颈项微扬,手中把玩着她的法宝,嘴角勾勒出一抹诱惑,举手投足间皆是引诱之意。
倾沐看着他坚实的胸肌,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但理智提醒她,越是美艳者毒性越大,如路笙禾,一旦涉足,恐难以脱身。
"倾沐,谎言非善举,"他微低首,颈部线条优美。
鼻尖一股热流涌动。
她赶忙以指堵塞鼻孔,扭头避开,瓮声瓮气道:"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路笙禾恍若未闻,手中的把玩仍未停歇,这丫头,何时能改掉床铺堆杂物的习惯。
除他之外,谁能容忍此事?
倾沐见其油盐不进,鼻中的液体渐多,放弃说服之念,转身进了浴室。
冷水冲刷脸庞,终使她冷静,鼻血顺势流出。
幸亏未在路笙禾面前失态,否则羞愧难当。
然而,路笙禾却不给她庆幸的机会,敲响了门。
倾沐惊抬头,见是他,急忙以手捂住口鼻,脸颊上的血迹显得颇为滑稽。
"你又有何意?"倾沐不敢直视。
"勿用冷水,用此物,"路笙禾递来一块包裹着的冰巾。
倾沐迟疑接过,竟是冰块,包裹得恰到好处。
敷于鼻下,她尴尬低下头,暗恨自己不争气,竟被美色勾得鼻血直冒。
"离我远些!"她低声嘟囔。
路笙禾抿唇:"何时你也变得如此纯情,你不向来脸皮颇厚?"
倾沐道:"我哪里脸皮厚了,我怎及你无耻!"
"我亦不似某人,未经允许闯入他人修炼室,看后不担责,反贬低于人,何者更无耻?"路笙禾直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