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和张任、吴懿带着东州兵大军,很快就来到了江州城外,扎下营寨。
根据斥候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得知了李异、庞乐在城门外修筑高台的事情。
张任说道:“没得说的,直接灭了他们。不能让他们把高台建造完成。否则,只会增加我军攻城的难度。”
吴懿说道:“现在去阻止他们,只是减少他们的防御工事而已。对我们攻城,没有太大的帮助。依我看,不如等叛军将高台建造得差不多的时候,发动突袭。只要抢占了高台,到时候就可以居高临下,对城内的叛军实施攻击。”
张任说道:“这个主意虽然好,但是风险也大。等叛军快要建好高台的时候,他们就会居高临下进行防守。我们进行仰攻,非常的不利。就算最后能拿下来,付出的伤亡也会很大。”
吴懿却很不以为然,连日来的胜仗,让他把叛军的战斗力看得不堪一击。
说道:“张将军太高看那些叛贼了。现在的他们已经今非昔比,成为了丧家之犬,毫无斗志。他们见到我们,就像老鼠见到了猫。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勇气进行坚决的抵抗?”
张任却认真地说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现在叛军已经穷途末路,退无可退了。人在绝境下爆发出的战斗力,是不可小觑的。”
他们两个人互不相让,争论了许久。
最后,只得交由刘循来定夺。
刘循此时正心情郁闷。
毕竟这一路追击叛军的过程中,张任一直在他旁边保护着,让他始终找不到机会送死。
他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呢。
所以,他很自然地偏向吴懿的建议。
毕竟,抢夺高台的战斗越艰难越凶险,那张任越有可能顾不上他。
那他就可以偷偷摸摸地找机会送死了。
或者干脆,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找借口先去送死了。
至于讨伐叛贼的事情嘛,有张任和吴懿这个两个名将在,完全可以镇得住,不会有任何问题。
想到这,刘循说道:“我认为吴将军的话很有道理。风险虽然有,但是收益更大,只得冒险一试。”
张任继续争取,说道:“公子,现在我军占据优势,何必去冒这个险呢?只要我们破坏了敌人建筑高台的计划,把他们全都逼进江州城。
甚至都不需要去攻城,只需要深沟高垒,围困个半年。那叛军自然会因为粮草耗尽而土崩瓦解。时间和胜利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稳扎稳打,看似笨拙,实际上是获胜的一大法宝啊。”
刘循的脸上露出微笑。
那张任说得当然很对,但是不符合他送死的目标啊。
所以,他不接受。
为了给自己的决定做辩解,刘循开始忽悠道:
“这个是可以化解的嘛。在这期间,我们每天派一两千人,去骚扰叛军。而且只骚扰,绝不交手。
这样次数多了之后,叛军就会认为我们派出去的人纯属是捣乱,不再当回事。到他们麻痹大意时,我们再发动真正的攻击。就可以获得奇效了。”
张任坚持道:“公子,请三思。”
刘循打个哈哈,说道:“好了,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
当天,正在监督建造高台的李异和庞乐,就遇到了一支二千人的东州兵前来骚扰。
那些东州兵,在射程范围内,远远地放箭,射死射伤许多扛土的壮丁。
壮丁们都吓得找地方躲起来,停止了劳作。
更过分的是,那些东州兵还一边放箭,一边出口成脏,变着花样问候叛军的一家老小和祖宗十八代。
李异大怒,立即纠集军队,气势汹汹冲出来要决一死战。
可是,东州兵见到叛军出动,立马停止放箭,掉头就往回跑。
李异带人一路追到了可以看见刘循他们大营的地方,这才返回。
叛军勒令壮丁们继续干活。
没多久,刚才那支东州兵又来了,还在隔着老远,不停地放箭。
李异气得又带着人马冲了出来,一看,那东州兵已经跑远了。
他气得破口大骂了起来。
如此这般,同样的剧情在一天之内,重复上演了十几次。
叛军不胜其扰,又逮不到东州兵干一架,心中怒气都非常的大。
更糟糕的是,施工受到干扰,进度明显放慢。
这样下去,恐怕在七天内,无法完成建好高台的任务。
那李异和庞乐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不得已,他们被迫发动零零七的强大技能,趁着夜晚东州兵睡觉的时候,偷偷摸摸的上夜班,赶进度。
到了第二天,熬了一夜的叛军和壮丁们,都支撑不住了。
只留下少量的贼兵站岗放哨,保持警戒。其他人都补觉去了。
而东州兵则继续如约而至,远远地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