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有苓花,山有蛇宝,而河有三鲜。”
沅东闵挤眉弄眼问道:“你知道是哪三鲜吗?”
“两位客观,苓河鲜套餐到了,请慢用。”还不待陆天赐回答,菜就送了过来。
指着一锅疑似蛇肉的菜,陆天赐迟疑道:“蛇羹?”
“其实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不知道。”沅东闵笑着摇摇头,接着念出了句打油诗,“苓河三鲜苓花贝,清煎蛇鱼香满楼。”
“最初苓河三鲜的名声应该是源于这句打油诗,但我只知道其中的苓花贝和蛇鳞鱼。”
“这第三鲜至今都众说纷纭,镇里的老人们也都说不清。”说着沅东闵就给陆天赐勺了一碗苓花贝汤,“来来来,先喝一口汤。”
“这种河贝煲的汤,最是鲜甜可口,就算是清煮,也都会有淡淡的苓花。”
“这鱼体型细长,鱼鳞又酷似蛇鳞,姑被称蛇鳞鱼。煎至外焦里嫩,整栋楼都能闻到它的香味。”
“这糖醋苓条就是我的最爱!”
“啊唔!”
陆天赐一边听着介绍,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在抬头吞咽间瞥见一茶杯向沅东闵的头上飞来。
急忙推了沅东闵一下,险险避开。
“啪!”
“谁?!”陆天赐站起来怒瞪茶杯飞来的方向。
“他妈哪个混蛋偷袭老子!”沅东闵也跟着拍桌而起。
“我还以为是哪只狗在乱吼乱叫呢,原来是沅少爷,刚刚真是对不起了呀。”
一身精致华丽的青年,带着几个壮汉走了过来,假惺惺地抱歉着。
“赵小三!”沅东闵阴阳怪气,“原来是你这小瘪三呀,前几天我还以为你被文武卫拖走了呢。”
“请叫我赵公子!”赵晓山顿时阴着脸,“沅家本是和赵家相互守望的名望家族,奈何沅家被沅易解散全族,拉去给别人当狗,居然还敢来攀咬我赵家!”
“你现在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赵晓山向身后的几名壮汉挥挥手,“给我打!”
几名壮汉顿时轮起凳子冲了上去。
陆天赐把沅东闵往后一推,提着木横刀冲了过去。
先是侧身闪过丢来的凳子,再顺势一个错步突刺壮汉的腹心,将壮汉击倒,接着矮身扫击其头部,这套下来不死也得晕。在以一敌多中,最忌讳手下留情,打伤不打死,东打一下,西挡一下,最后死了自己。
陆天赐瞥见赵晓山躲在人墙后面,便一个翻滚钻过一个壮汉的裤裆,起身时后撩腿,来了个惊天惨叫,吓了其他人一跳,顿时乱了节奏,出现了一丝空档。
趁着这一丝空档,陆天赐越过所有人,直取赵晓山。
见状,赵晓山阴着脸在后退之时,用脚挑飞一张凳子,迎向陆天赐,意图阻挡。
但陆天赐直接举刀将其劈碎,再次加速前冲。
赵晓山快速伸手抓住了一条凳子腿,不退反进,劈向陆天赐的脑袋。
陆天赐仓促格挡,被震得虎口发麻,只能无奈止步,使出一个侧身踢,逼离赵晓山,但也被见机敲了一下,痛得龇牙咧嘴。
赵晓山很快就拉开了距离,重新被壮汉围护起来,然后静静地看着陆天赐。
就在陆天赐一筹莫展之际,突然传来了沅东闵声音,
“天赐!跳!”
陆天赐立马抽身离开人群,跟在沅东闵后面从窗户跳了出去,原来这边刚好有一艘楼船在旁边经过被沅东闵看见。
赵晓山赶到窗边时,他们已经远去。
“呼~得救了。”沅东闵提着那三袋,一屁股坐在了船板上,“差点就要挨揍了。”
“你是差点被揍,”陆天赐没好气,“而我是已经被揍了!”
沅东闵连忙爬起来给他捏肩捶背,“怎么可能!你可是比我姐还厉害的高手,怎么会打不过这小瘪三呢。”
“也就是这小瘪三仗着人多,才被他占了点便宜,你下次捉单能揍到他跪着喊爹!”
“我们现在太弱了呀。”陆天赐看着天上的月亮,遗憾道,“就是可惜了那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