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事事以她为先,尊重她所有的想法和意见。
这对于女人来说,是感情里面最为关键的一点。
沈曼啧啧两声,“我什么时候没夸傅总了?是你以前太偏执,如今来看,还好你幡然醒悟,懂得珍惜,否则,这么好的男人,可就是别人的了。”
江晚意无不认同这句话。
那时候,她过于执着,做了太多错事。
如今彼此能够重新在一起,她会好好珍惜,再不错过。
试完礼服,准备去吃饭。
傅淮之临时有事,先回公司开会,他又给了江晚意一张黑卡。
那是之前,江晚意还给他的那一张。
“你们去逛逛,我先回公司了,晚点要是还没回去,我来接你。”傅淮之嗓音温柔。
他看江晚意的眼神,始终带着深深的柔情。
这眼神看得沈曼都羡慕了。
江晚意乖巧又温顺的点着头,说了声好,傅淮之离开后,沈曼一颗心都要羡慕化了。
“傅总刚才看你的眼神都快化水了,晚晚,他平时对你那方面,挺强势吧?”
江晚意?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到底是不如沈曼的奔放,江晚意红了脸,急忙把话题绕开。
“你和二爷也不赖,就别取笑我了。走吧,我们去逛街,吃饭。”
沈曼可算被堵住嘴,当然了,她对江晚意的调侃也就到此为止。
相对而言,她希望江晚意和傅淮之感情和睦,长长久久。
两人去逛了两个小时,斩获不少收获,后来又去吃了顿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她看了眼时间,傅淮之不联系她,显然是还没忙完,索性直接回别墅。
保镖的车在后面护送。
路上,有一辆银色的车偶尔跟她的车齐平,偶尔又在前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跟了一路,江晚意都觉得有些奇怪了,保镖更是早就有所察觉。
保镖车靠近的时候,在前方分岔路口,银车右拐离去。
他们的车继续直行。
江晚意心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自从经历不少事情后,她警惕性都高了。
电话铃声响起,傅淮之来电话,打断江晚意的思绪。
“回去了?”
对面传来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温和,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江晚意一下子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沉浸在他柔情的声音里。
“快到家了,你忙完了吗?”
傅淮之嗯了声,“刚结束一个海外视频会议,没想到这么晚了。”
“我现在就回去,一会见。”
江晚意唇角不自觉上扬,心头软绵绵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好,一会见。”
挂了电话,江晚意放下手机,彻底忘了刚才的事。
……
傅淮之在她抵达别墅快一个小时后才回来。
卧室。
江晚意从卧室出来,穿着睡裙,身上散发着沐浴清香,脸颊上透着沐浴后的绯红,皮肤水润光泽,如水嫩的水蜜桃般诱人。
看到傅淮之,她澄澈的眸子浮起亮色,还没开口,前者三两步靠近,将她揽入怀中。
大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眸光炙热,低下头,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处,酥酥痒痒的,令人骨头都软了。
“阿之……”
这一声轻唤,江晚意的声音轻微颤抖。
软软的身体柔若无骨,贴在他胸膛处,隔着衬衣都能感觉到的软绵温度。
傅淮之喉结滚动,大手扣紧,薄唇寻她的鼻尖落下蜻蜓点水的吻。
“洗澡了。”
暗哑的嗓音缭绕在头顶,呼吸声略显沉重,显得明知故问。
江晚意眼皮垂下,往上看他,柔情在眼底潋滟氤氲,欲拒还迎。
“逛了一天累了,回来就先泡个澡。”
刚好泡完,他就回来了。
丝质睡裙裹着曼妙的身姿,腹部以下贴着一道滚烫,明显地发生变化,逐渐苏醒。
被顶着难受,江晚意嗔道,“你弄到我了。”
傅淮之的唇几乎贴着她翘鼻,呼吸温热,缭绕着丝丝暧昧。
彼此之间,呼吸交缠。
房间温度逐渐上升,如同烤箱里的芝士,正在一点点融化。
傅淮之强而有力的手臂下滑,单手将她托起,她明显高于他,江晚意低头的同时,傅淮之仰起脸,唇与唇巧妙的贴合在一起。
唇齿交缠,呼吸与暧昧的气氛缠绕在一起,室内温度炙热非凡,如同落入床褥中的两人一样。
傅淮之覆压而上,以绝对占有的优势攻占,掠夺,共赴一场心灵与身体上最深处的盛宴。
……
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后,江晚意身上出了薄汗,倒在傅淮之的身上,趴着他的胸膛,呼吸微急。
房间里亮着昏暗的氛围灯,照射在两人身上。
傅淮之身材腹肌明显,肌肉分明,胸前沟壑蜿蜒而下,淌着汗水,胸口剧烈起伏,那张俊美的脸还有没散去的情欲,深邃的眸光锁着她的脸,手指在她单薄的肩头上细细摩挲。
暧昧的氛围依然缠绕在室内。
“饿吗?”
傅淮之暗哑的嗓音问,仔细听,能听出浓浓的情欲。
江晚意大脑处于兴奋的状态,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想的全是刚才剧烈的一幕幕。
她鬼使神差回了句吗,“饱了。”
回答完,她一窒,面色微微僵住。
好像误会傅淮之的意思了。
傅淮之溢出声宠溺的笑,点了点她的唇,“这张嘴不吃了?”
江晚意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从他身上爬起来,抓过丢在床头的睡裙穿上。
“阿之,你越来越流氓了。”
傅淮之已经下床,随手拿起浴巾缠住了下半身,露出完美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令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看看谁才是流氓的那个?”
傅淮之将她细微的动作全尽收眼底,微微眯起了眸子,一副抓到她做坏事的模样。
江晚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走去床尾的沙发拿起丝质睡袍穿上,只丢给他一个逃之夭夭的背影。
“我去楼下等你。”
傅淮之禁不住笑了出声,越来越可爱了……
当然。
比起以往的每一次,江晚意也变得主动,娴熟了许多。
……
徐助理操办婚礼,全程跟婚庆公司那边接洽,接着再把现场VR视频给江晚意过目。
从婚礼布置,再到流程环节等等,全都在VR视频里体现出来。
徐助理站在她身旁,恭敬且敬业。
“夫人,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这边就跟婚庆公司敲定方案,或者哪里需要整改的,我去跟他们接洽。”
江晚意看完,几乎没什么地方是不满意的。
倒是选用的红色拱桥这一块,她感觉别扭,于是让徐助理记下来,吩咐了几句。
“不要这种红色拱桥了,到时候就用中式沿用的红地毯即可,简单一点,不用太繁复。”
徐助理觉得她这么一说,的确让婚礼更精简大气了一些。
他应下,“好,我去跟他们沟通。”
徐助理离开后,琴姐端来黑糯米花生枸杞粥。
“少夫人,熬好了,温度刚刚好,你快吃了。”
这都是傅老夫人那边给出的食谱,说每天这么吃,补气血。
江晚意倒是挺喜欢吃的,所以没反对。
琴姐眉开眼笑的看着她,“少夫人马上和傅总就要举行婚礼了,我们这些佣人都很替你们开心。”
江晚意礼貌且客气。
“多谢你们。”
琴姐由衷道:“多亏少夫人和傅总,我们才有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在这几年,我儿子前年遇到裁员,得亏我存了点钱,才帮他度过难关。”
“不过现在建筑行业不景气,很多公司都黄了,工作也难找,他都找大半年了,工作也没个着落。”
江晚意诧异,“琴姐,你儿子是干建筑的?”
“是啊,建筑设计,竞争大。”琴姐叹口气。
江晚意并不清楚对方的工作实力,不过刚好江氏涉及的领域,正好与此有关。
她叫琴姐记下一个手机号码,并说,“你让他联系明宇,刚好江氏是建筑公司,看看有没有适合他的岗位。”
琴姐顿时喜出望外,连连感谢。
“那可太好了,少夫人,谢谢,谢谢你……”
江晚意:“先别那么快说谢谢,能不能帮上他还不一定呢,你让他联系下再说。”
“好,好好。”
琴姐太过激动,连连说了几声好,又朝江晚意浅浅鞠躬了下。
不管江晚意能不能帮上忙,起码能让儿子多一个机会。
……
第二天,傅明宇的电话就打给江晚意了。
“琴姐的儿子林帅贤的确不错,足够的专业知识,还有不错的项目经验,我这两天正愁要去找个设计师呢,你这边就介绍来了。”傅明宇那头挺高兴。
最近江氏都是他在帮忙管理,线上和远在乡下的江父联系,交流工作。
江晚意惊喜,“合适就行,我还怕专业不对标呢。”
“那你就放心吧,这绝对是个人才,不过很好奇,他是怎么会被裁员的。”
江晚意当然也不知道。
傅明宇并未在这个话题上聊太多,转移话题问她。
“还有一个来月就要举行婚礼了,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紧张?”
因为算是朋友,他们聊天很自然的状态。
傅明宇对她也没有面对未来长辈的拘谨感,甚至还会开开玩笑。
江晚意回答的很直接。
“并没有,忙是真忙。”
选礼服,确定现场布置,接着又要拍摄结婚照,虽然都不是什么辛苦的事,可忙起来又很费神。
傅明宇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忙碌,也理解不了男女之间即将举办婚礼前是什么心情。
他迟疑问,“不紧张吗?”
江晚意觉得他问的不像是表面上的简单,先是回答说了句不紧张,反问:“你呢?准备怎么应付二伯?”
傅明宇一窒。
实际上,性取向这个事,他能聊的人少之又少,为了确保隐私,生怕被人暴露,影响傅家的形象。
他大多一个人消化那种不被理解,还要想方设法应付被催婚的压力。
“能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起码未来一个月是你和三叔的婚礼,他们顾不上我。”
江晚意理解他的无奈。
“不管怎么说,遵从本心吧。人要开心,日子过得才有意义。”
傅明宇一怔。
除了傅淮之,她是第二个这么跟他说的人。
他久久才应下一句,“好。”
说得轻巧,可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起码父亲那关,就不是那么好闯的。
……
与此同时。
私人高级会所。
除却霍明征、傅淮之之外,坐在他们对面沙发,一身黑色西装,气息稳重的张哲晖眉头深锁。
“他是我弟,那些事虽然他做得很过分,但我不能赶尽杀绝。”
“如果他能悔改,这最好不过,这次上诉如果成功,我相信他会改正。”
霍明征作为律师,识人无数。
这句话在他听来,就如同对着星星许愿一样荒谬,太过理想化。
“他想方设法都要那些手下配合章律师的工作,用尽手段都要从里面出来,你以为他会轻易罢休?”
霍明征面带讽刺,问得张哲晖哑口无言。
“世上无绝对。”
傅淮之示意身后的高助理一眼,高助理接着把一份资料送到张哲晖手中。
“这是张哲岭从张氏集团挪走的资金,如今被转入海外的瑞士银行,即便想冻结追回,还需要一系列复杂的程序。”
“张总你当真觉得,张哲岭出来后是洗心革面,跟你这个大哥和好如初,甚至将这些资金双手奉还?”
听了这话,就连张哲晖自己都觉得没有可能。
因为张哲岭这个行为,张氏集团的财力受到严重损伤,元气大伤。
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到像之前那样。
倘若张哲岭出来野心不死,恐怕张家和整个集团都会毁在他手中。
张哲晖蹙眉,谨慎且小心翼翼。
“我出庭指证,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好处,傅总,我想我没必要被人扣上一个冷血无情的帽子。”
他瞻前顾后,到底是固执的,保守的,虽然和张哲岭之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也讲究亲情。
也因为这种心理,才会被张哲岭钻了空子。
霍明征眸光严肃,言语犀利点破他虚伪的面具。
“面子再如何重要,张家若没了,你的面子一文不值。尤其……比起失去张氏的掌控权,这些所谓的兄弟感情,张总应该更清楚自己的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傅淮之步步逼近。
“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尽快决定,张氏如今算是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别在这个时候,又扼杀这个机会。”
言语之中,尽是告诫。
张哲晖的脸色愈发幽深,平静的眼底滚动情绪。
最终,他说回去考虑了再给答复就走了。
等人走后,霍明征温润的眉眼一闪而过的讽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