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太久,回家免不了被骂一顿“野人,自己疯就够了,还带着弟弟”之类的话,有时也会被大喊着名字叫回来,我总是不说话,骂也就骂了。有几次,弟弟非闹着要跟我睡在一起,我也试着学着大人,拍着他的肩膀,嘴里哼着“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在这里……”
忘记了是从哥哥嘴里听来的,还是跟村里的伙伴们学的,总之,就这么带着弟弟,一天天忙着玩,也一天天的长大。
后来,开始粘着哥哥教我写字,学了几天,却也是看起来容易,写起来难,隐约记得一个田字,学了好久也是一块四分五裂的田。看到如此,母亲有时会说“哎,这要是去了学校,也学不出个啥模样”,虽已对这种话已经不那么在意,还是勉强学会用各种看着别扭的笔画,拼起了自己的名字。
有一天,不知是吹的什么风,父亲走过来说,等弟弟再大点,能上学了,你俩一起上去,虽然迟了两年,多少也学点文化。那晚我偷偷的哭了,也许是老天睁眼了吧?往后的日子,我认真照顾弟弟,不和大人犟嘴,尝试着干其他的家务。
一丝希望,似乎又变成了一道光,照进了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