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段婆子和郑婆子好像没气了呀!村长!村长!这可咋办?”
“真没气啦?!不至于吧。”
“这两婆子气性可真大!”
“多少年的死对头了!哪回见面不是斗得和乌眼鸡似的。这下好了。”
“快叫人去通知大树和桃儿。”
......
郑沅睡得正香,感觉突然来到了广场,周围八百个大爷大妈围着她跳“三个婆娘是围倒你转......”心下疑惑,这是楼上还是楼下在装修还是办事?这才几点,没听见闹钟响,那就是还不到七点。社畜的睡眠多精贵啊,起床气蹭的就上来了,当即就想起来理论一番。
想睁眼,眼睛却像黏上了一般睁也睁不开。动一下身上也软绵绵的,脑袋嗡嗡作响,头痛欲裂,感觉被一只大锤叫着“大锤!八十!八十!八十......”锤了八百锤。这是怎么了?睡一觉重感冒啦?
想用手撑一下,手指一动,咋回事?柔软的被子没摸到,倒像是睡在了泥地上。
难道是昨晚和闺蜜畅想了一番中两千万彩票之后的幸福生活,想象自己在八百米的大床上醒来,然后导致睡姿太过豪放,摔下床了?
也不应该呀,虽然自己不是洁癖,但也绝不能忍受房间地板脏到如此地步。
正想着呢,一声一声的“娘!娘!”由远及近的传来,然后突然有一双手摁住郑沅的肩头,开始使劲的摇晃。
“娘!娘!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兄妹几个可咋整啊!呜呜呜......”
郑沅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被这一摇差点撅过去,努力睁开眼睛,想开口骂娘。蓄了一下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被阳光刺得眯了眯,虚着眼睛看向摇自己的人。啥情况?
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抱着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哭还边叫着“娘!娘!”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情绪里,也没注意郑沅动了。郑沅扭了扭头,想看清周围的环境。这一看,满头问号飘闪而过。
周围一圈穿着古代短衫的人围着,上边是一棵巨大的槐树,微微扭头依稀看见旁边还躺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周围全是破旧的茅草土坯房。这......就算是郑沅九七年刚出生那会的农村也没见过这样贫困的村子,这是睡着之后被整来横店拍戏啦?
这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啊。
郑沅脑子乱糟糟的,刚想开口询问,突然脑袋又是一痛一股子记忆像放电影似的出现在郑沅脑子里。乖乖!这是直接无痛当妈。
郑沅一个单身未婚未恋二十六岁女青年,直接一把子穿到了古代,跳过了恋爱结婚生子,还跳过了八年的大好年华,直接蹦过而立大关来到了三十四岁,拥有三儿一女。最绝的是,还死了丈夫。
好家伙,郑沅直呼好家伙!
至于为啥躺在这泥巴地上,那可真是让郑沅无话可说。原身在村子里面有个死对头,也是个寡妇。本应该是同病相怜互相同情的两人,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仇恨越积越深,现在一遇到就互掐。
至于一开始结仇是因为啥,这郑老婆子的记忆里也模糊不清了。
今早两个死对头早起去地里干活又在老槐树下狭路相逢,谁也不让谁,又因为原身出言挑衅翻出几年前的老黄历掐起来了。本来周围的村民都拉开了,谁知原身嘴贱,一句“生不出蛋的母鸡,老娘懒得和你计较!”
那段婆子嫁过到这老槐箐十多年,就得了三个女儿,虽说生了三个,但是在古代这背景下,没有生儿子就是女人的肚皮不争气。原身仗着生了三个儿子,和段婆子干仗时,明明知道这是段婆子心头的一根刺,偏回回都拿这话来戳段婆子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