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本官任命刘波为织造纸司少司,负责管理尔等纪律,需要请假,休假,采买等等诸事全都由刘少司负责。”
“任命龙傲天为织造纸司少司监,负责配合刘少司工作,同时负责监督包括刘少司在内的所有人工作。”
“任命李万机为织造纸司主簿,负责记录织造纸司每天开销,产量等诸多事宜。”
“尔等清楚了嘛。”
云无殇一连下达了三条命令,众人都震惊万分。
他们想到了,投靠云无殇或许会获得一官半职,但是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呢,就有三个人先有了官职。
但仔细一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刘波和龙傲天分别是第一个和第二个选择加入织造纸司的。
而且代表了无背景和有背景两个团体。
李万机则是这些人中背景最强大的,家中祖父是当朝从二品官,也算是位高权重了,这样一看这么安排也合理些。
众人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第一个选择加入织造纸司的,要是他们当中谁第一个加入,那这少司一职不就是他们的了。
在众人回答明白了之后,云无殇便继续安排:“刘少司,组织一下,把院子里的雪都扫干净,房间也都清理出来,晚点我会让人来送吃的,顺便把新的被褥和柴火一并送来。”
“顺便把每个人的身高尺寸量一下报给李万机,统计好后交给本官,本官给你们做些衣物。”
云无殇简单安排好工作后就回了云府,购买原材料的事他还得找亲信的人去做才行。
……
回到云府后,云无殇马上安排小李和唐寅出去采买物资,除了用得上的河蚬,竹子,大麻,酒以外,云无殇还买了很多不相关的东西,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猜出真正的配方。
“夫君,来咸阳几天了,一直没出去好好逛一逛。”
张予画想出去逛逛,好好看看这个自己要生活的地方。
和张予画一起的还有云清歌。
“多穿点,外面冷。”
云无殇从来没打算让张予画只做他的深宅夫人,张予画本身也不是笼中雀。
嘱咐了张予画多带点钱,早点回来,便也没多说什么了。
自从张予画嫁来云家,就在一点点掌家,除了原本云家人的贴身丫鬟以外,剩下的丫鬟和小厮都得听张予画的。
家中大半的银钱也都归张予画管理,大部分开支都得经过张予画点头。
只不过自从成了亲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奔波,也没什么大的开销。
张予画带了一小袋银子便和云清歌出了门,至于柳如烟则是以自己是妾室要少抛头露面为由待在了家中。
云无殇本是想着和张予画一起出去的,但王擎让他拿回来的一箱案卷还没看,正好抽这个时间细看一番。
正是事业上升期,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果然,只有自己给自己画的饼才是最好吃的。
云无殇打开第一卷卷宗。
大秦三年夏,七月初三。
幽州提盐总户贩卖私盐,经监察院查证属实,捉拿归案。
经审,私贪银两三千两,收受贿赂上万两。
判,斩立决,家产抄没,充入国库,族人流放。
紧接着云无殇打开了第二卷卷宗。
大秦三年春,四月初七。
幽州昌乐县县令行贿上官一千两,经监察院查证属实,捉拿归案。
经审,幽州昌乐县县令多年行贿累积三千余两,以权谋私三万八千两,其中包括昌乐县三年税银。
判,夷三族,家产抄没,充入国库。
看完第二卷时,云无殇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紧接着云无殇打开了第三卷。
大秦四年春,四月二十。
幽州州府主簿受贿一万五千两,经监察院查证属实,捉拿归案。
经审,幽州州府主簿多年收受贿赂帮任下官员升职调动走动关系。
此案涉及州吏官员五人一并捉拿归案。
判,幽州州府主簿免除官职,打入诏狱七年,同案犯同责同判。
云无殇将一箱案卷全都看了个遍。
这一箱都是幽州的案卷。
云无殇一眼就看出了其中问题所在。
这些落马的官员大多都是裙带关系,都是互相的政治资源。
如果所料不假,应该是一人落马然后再互相攀咬出的其他人。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肥差和高官反而供出的赃银少太多了,和其身份地位完全不成正比。
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能贪墨三万八千两,而一州提盐总户反而区区贪墨三千两,骂的真脏。
三千两不是一个小数目,绝大多数人几辈子都赚不到三千两,但对于一个提盐总户来讲,实在太少了。
提盐总户,想只贪三千两,那可比让他一辈子清正廉洁还难上加难。
这些钱去哪了?
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同时,云无殇也明白了王擎给他这些案卷的意义所在。
这个贪官集团很明显是以幽州提盐总户为核心的,上下一体以贩卖私盐为主谋取私利。
云无殇虽说现在是织造纸司主官,但他能看得出来,未来还是要向盐官方向靠近,毕竟盐是百姓生活之本,其中牵扯利益巨大。
云无殇若是能将这个案子办好,未来涉及提盐职务时,反对声音自然就会少了许多。
就在云无殇整理案卷上下关联时,只听门外传来小李慌张的声音。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少爷。”
“少爷好着呢,慌慌张张的什么样子。”
小李踉跄着跑进屋里:“少夫人和清歌小姐被京兆尹的人带走了,少爷快去救夫人啊。”
京兆尹?
云无殇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急忙问:“发生何事,与我细说。”
小李喘着粗气猛地咳嗽几声:“咳咳,少夫人和清歌小姐在,在,在采买时,遇到几个男子对少夫人图谋不轨,清歌小姐给人打了,对方报官了,惹来了京兆尹的人,现在少夫人和清歌小姐都让京兆尹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