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的时候，温芃脾气好、性子软，在班上与人相处也很友善，所以跟同学们关系都还不错。”

次日，小聪小心翼翼地向任栩汇报着自己查到的信息，时不时观察着他的反应，及时调整自己的语句和用词。

“但是后来呢，温芃被你的……包养…关系，不知不觉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大家都说人不可貌相什么的，就开始疏离他了……”

“怎么传开的？”任栩问。

“栩哥，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呀……”小聪语气为难地解释着：“更何况，大学那种地方，本来就消息灵通，现在的学生…野路子多着呢……”

任栩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你继续。”

“然后呢，你也知道嘛……”

“每个大学都有些思想不正的纨绔子弟，以及一些官僚主义比较严重的学生组织……”

“就算温芃自身不惹事，不去招惹他们，像他这种软柿子，也很容易被当成欺负的对象。”

“尤其是，当温芃被包的事情传开后，那些人就更看他不顺眼了，说他……”

小聪纠结着，那些话实在听着不是很悦耳，说给任栩听似乎也不是很合适。

“别支支吾吾的，”任栩催促：“你直接说。”

小聪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来：“说他是卖屁股的。”

任栩的眼神倏地变得很冷：“继续！”

“起初呢，温芃也丝毫不理会，上课和自习照常去，但也因为他成绩不是很好的原因，也经常被传傍了大款，只需要张开腿就行，也不用搞学习了……”

“言语攻击其实温芃都能忍，但是……”

“你管这叫‘都能忍’？”任栩打断他：“那些人分明是看温芃好欺负，所以变本加厉地欺压他，他被欺负惯了，也没有什么为他出头，就只能默默承受着。”

小聪猛地点点头。

连他都觉得温芃好惨，在学校的时候要被同学欺负，在任栩这里又要被任栩欺负，一个人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真的很不容易。

任栩想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对小聪说：“你继续讲。”

小聪继续刚才的话题：“言语攻击也就罢了，就前几天的时候，温芃回学校上课，临班的一个男同学找到他，非要让他去男生宿舍帮忙搬个东西，他就去了。”

“结果到了宿舍，一群男生围着他，不让他走，说他是卖…的，不配做男人……”

“……然后就要扒了他的衣服，拍照发到网上去，说要让他的金主看看他是什么货色……”

“再然后，温芃就在奋起反抗的过程中，被那群人弄伤了，至于耳朵后面的裂痕，也是温芃趴在地上，被人踢的……”

“但是后面动静闹得太大，温芃的班长找来了，温芃就班长被救下了，照片也没拍几张，但后面都删了……”

任栩语气发寒：“学校知道吗？”

小聪摇摇头。

任栩又问：“那欺负温芃的人，知道他的金主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