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纪念慈面前蹲下,一只手撑着沙发。
“念念,我不是告诉过你,网上的那些事少看。”
就这一句话,噌的一下就把她心里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的那股火给点着了。
表面的冷静再也维持不住,她气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低下头对着面前人就开始吼:“这是少不少看的问题吗?你就没打算给我个解释吗?还是说,那些一张张照片都是假的?沈策砚,你当我傻的?”
沈策砚沉默了好几秒才撑着腿站起身:“念念,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纪念慈简直要被气笑了。
“你记不记得这句话你对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没有别的话讲了?这件事不能说,那件事也不能说,沈策砚,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是能告诉我的?”
沈策砚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纪念慈被面前人的沉默弄得一阵阵的心累,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开口:“沈策砚,你把我当什么了?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还是说后院里那些笼子里的鸟?一天到晚只会只会在那里叫唤逗人乐?”
沈策砚听着她说的话,眉头紧皱。
“很晚了,回去睡吧。”
纪念慈看着自己的撕心裂肺最后就只换来了这么一句话,连火都不知道往哪发。
这么多天以来,发生的桩桩件件,她一直在等,等沈策砚给自己一个解释,或许都不叫解释,只能是说把他内心的想法跟自己说一说,可是没有,他一个字都不愿意跟自己说。
她快被这无边无际的无力给淹没了。
她宁愿和沈策砚大吵一架,也不想在这发疯给一个不会给出任何情绪的木头听。
纪念慈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对着面前的人扯了扯唇角,“你真是够可以的,沈策砚。你赢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边往外走边说:“你爱说不说吧,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
沈策砚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扶住她。
只不过纪念慈自己扶着桌子边站稳了,并没有去拉那只即将碰到自己身旁的手。
沈策砚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一步一步,不太稳的走上楼梯,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外。
纪念慈回去后,他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与此同时,纪念慈躺在床上闭着眼,白天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她现在其实很累,但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就只能这样干闭着眼,耗着。
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的闪过沈策砚那张沉默,无可奈何的脸,以及他那些欲言又止,说不出来的话。
第二天。
林成提着公文包,来到顶层走到自己的办公区的时候,看见一旁的办公室门已经被人打开过了,虚掩着,没关全。
老板已经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早上七点。
而且自己今天已经是提早来公司了,因为有些工作需要他早点回来策划,不然按照平时,他现在还在家里吃早餐。
林成接了杯咖啡,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