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波澜不惊的过着。
还有一月有余,就要苏烨阳的生辰了。
苏烨阳是十二月生的,在寒冷的冬季,苏琼华已经开始琢磨要送什么给苏烨阳做生辰礼了。
她近期时不时就往夙之阁跑。
算着日子,她与夙云舟,也没多长时间相处了。
前一世的夙云舟就是在小阳生辰不久前走的。
苏琼华是有很多问题想问夙云舟的,可每每提到分别二字,夙云舟总会打断她的话,转移话题。
苏琼华不知夙云舟非走不可的理由是什么。
但是很明显,夙云舟不想说,她就不问。
她像他们最初相识那般,与他喝茶,游船,赏花。
给他寻很多好看的金箔玉器,哪怕是要走,苏琼华亦希望他能在这天地间自由。
“你日日往我这跑,顾北呢?”依旧是那双含情的丹凤眼,夙云舟喝着热茶,笑着看向苏琼华。
“他近来忙得很,”苏琼华今日是多加了件衣裳的。
天已经开始冷了,现在她出门都得多加件衣裳,不然春衣不让她出府。
“我就说你穿这个颜色好看,果然我挑的不错,”今日夙云舟难得的没有一身素衣。
一身烟霞色银霓红细云锦,袍身简约,仅以几缕金丝细线勾勒出云纹,既不张扬也不失精致。
腰间系着一条银质腰带,整个人的气质都深邃了几分。
手中已没有了那把玉骨扇,天渐渐凉了,苏琼华已经开始琢磨给夙云舟打个暖玉手炉了。
夙云舟不置可否,看向了外边的天,灰蒙蒙的。
今日是个阴天。
也是,已是十一月中旬了,天色也跟着季节开始沉寂了下来了。
“不好了,主子,北阳王受伤了,”
夏花从楼下跑了上来,气喘吁吁。
苏琼华闻言面色一变,站起了身。
“怎么回事,人在哪?”她连忙问。
“在……在北阳王府,”夏花说完。
苏琼华甚至都没跟夙云舟告别,提起裙摆焦急的就往楼下跑。
夙云舟低下眼,摩挲着温暖的杯盖。
沉寂了一段时日的,千机阁终于有了动静。
顾予礼受伤了。
还是因为沈沐远受的伤,听夏花说,丞相之子携小妾郊游,遭遇刺杀。
是顾予礼救了他们。
苏琼华在马车上就听见夏花粗略的说了几句,便是焦急的催促着马夫再快些。
一到北阳王府,苏琼华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穆宴酒。
他还是那副弱柳迎风的模样,只是见她时,眼神明显不像之前那般锋利了。
“顾予礼怎么样?”苏琼华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沈沐远,就问穆宴酒。
“一些皮肉伤,左胳膊暂时不能劳累了,”穆宴酒答。
就见顾予礼从卧房走了出来。
左胳膊被白布吊着,见他无事,苏琼华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她问。
顾予礼伸出右手,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苏琼华因跑的太快,鬓角渗出的汗。
“跑那么快作甚,”他的语气温柔,眼中却有些心疼。
“夏花说你受伤了,你怎么样?”她关切。
穆宴酒懒得搭理他们,合着他刚刚白说了。
提起药箱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