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巴问道:“你的意思是?”
龙夫人道:“我们应该想想把龙野托付一个可靠的人。”
胡巴点点头道:“那也要找一个像我一样的男人,此事绝不能为糊涂。”
龙夫人笑道:“我明明是糊涂一时,要不然我该在方寸海享福,而不是在这陪你下棋,这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胡巴正要辩解一番,却别迟栖亭外一声低嘶打断。
随后是一阵的错乱的马蹄啄地声,大门的一扉被吱油一声撞了开,是柴夫卢,他一见胡巴和龙夫人,赶紧拉拽着马的缰绳,想即刻离去。
龙夫人一闪身,人已在迟栖亭门外,拦住了绿耳和柴夫卢。
柴夫卢挠挠头低声道:“我看绿耳最近都饿瘦了,所以……所以准备带出去放放风,不好意思打搅您下棋了,这绿耳越来越不听话了。”
龙夫人道:“哦?是这么回事吗,是你们带绿耳放风,还是绿儿带你们放风啊,是不是你们要偷着出远门?”
柴夫卢嬉笑道:“就是喂喂马,喂喂马,只在小岱州地界,绝对不会走远的,而且这是牧少游的主意,和小龙女没关系的。”
龙夫人厉色道:“柴夫卢,那你便替我看好小龙女,不能一日远行,这几天早晚向我汇报,否则你两就一同受罚。”
“可是……”
“可是什么,龙息蚌都没有找到,还有心事放马吃草?”
一旁的绿耳摇首弹蹄,似乎领会了两个人的对话,表示并不认同,抬头瞧见远处宝山正牵着它的另一只绿耳走来,顿时欢吼雀跃不止,原来两只绿耳很不满长时间关在马厩,平时见面玩耍的机会甚少,都急盼着出去。
宝山远远瞧见柴夫卢被龙夫人质问,立刻参透了事情的原委,两人各自牵了绿耳,绕过迟栖亭,一路避开学院学生聚集的所在,来到十里坪一处僻静处,与等候在此的牧少游、龙野相聚一处,去方寸海的事,小龙女显然更加期盼。
宝山幸灾乐祸的说道:“小龙女我看你是去不成喽,不要问我为什么,直接问柴夫卢。”
小龙女揪着柴夫卢袖子,龙角几乎要冲出发冠:“到底怎么回事嘛?”
柴夫卢翻翻眼皮:“这也不怪我,刚好被老师和师母撞到的,警告我和你不得出无字学院。”
小龙女道:“不是让你两悄悄去牵马么,真是笨死。”
宝山心里说道:“哪里是笨,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牧少游叹气道:“算了算了,那我一个人去好了,反正以绿耳的脚力加上缩地成寸的神通,两天就能往返。”
宝山道:“人生地僻,一个人恐怕不方便,又不比一槐镇,还是我陪你去吧。”
龙野急道:“我也与你们同去。”
柴夫卢道:“恐怕不行,瞧师母刚才声色俱厉的样子,若追究起来,怕是又要重罚你。”
龙野大声道:“我又不怕。”
柴夫卢道:“谁又怕了呢,只不过可能因此而搞砸了我们夺取龙息蚌的计划罢了。”这是个很堂皇却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牧少游想了片刻道:“其实这次出去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有个凶险也不好和老师和师母交代,小龙女不去也是好的,你们留下刚好可以监视陆甲子等人,我和宝山快去快回就是了。”
这是他很真诚的想法,虽然有些遗憾,但一定还有机会弥补带龙野去方寸海的愿望,他不想让小龙女再次受罚。
四个人执拗半天,还是决定牧少游与宝山溜出去,小龙女好不乐意,却也没有办法。
牧少游、宝山骑着绿耳悄悄避开人群,出了无字学院,绕小路直奔小岱州州府的闹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