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别问!”李晏皱眉,颇为不耐,“带路!”
他实在不想用这种方式,可疤老大身为扛把子,这座府邸足有六进。为今天这次,他不久前也试着来夜探过一次,差点迷了路!
刺杀大人物,哪有那么容易!
这么大一座府邸,几十上百间房,一点也不比在深山老林里,找到隐藏的猎物来的容易。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从小就只住过两间房的茅屋,对于深宅大院缺乏见识。
一路穿厅过廊,左弯右拐,足足走了小半柱香,终于来到一处厅前的院子里。
“老……砰!”瘦子一眼就看到厅里,正端坐品茶的人,才喊了一个字,后脑勺就挨了一记,当场人事不知。
“嗯?”威严的声音,在宽阔的大厅里响起。
“原来是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李晏笑着招呼,缓步走了过去。
“哼!”疤老大冷哼,“你来干什么?”
“你这是才回来吧?”李晏并不回答,“这次清乡,真是辛苦你了。”
“呵……”疤老大顿时嗤笑起来。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立刻便有随侍在侧的女子为他捶捏。
他舒服的喘了口气,半眯着眼,“你不过一个开眼药铺的小小猎夫,又如何能知晓本老爷的辛苦?”
“哼!”李晏忽然变脸,冷笑道,“疤老大,清乡一事,利国利民!为县尊大人服务,是你的福气!你现在竟然自觉辛苦,莫非是想以此向县尊大人邀功?这话,我当告知张县尉!”
“什么?”疤老大一愣,不由再次坐直身体。他阴沉着脸,挥手示意下人都离开,盯着李晏道,“小子,你意欲何为?”
可惜,在李晏面前,他的威严气势毫无作用。反而,他也只是被李晏锁喉过的无数人中的一个人而已,除了脖子粗点,毫无特殊之处。
“怎么?还想和我打一场?”李晏冷笑连连,迈入厅中,咄咄逼人。
疤老大气势顿弱,大感耻辱。
一个月前,他一个小弟的小弟的小弟,只是例行去一家新开的眼药铺指导工作,就被当成贼人,不仅被暴打,还被罚站在眼药铺那扇用来做招牌的门旁示众。
这种事,疤老大是见过世面的,当时只道是寻常。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被打了,自然就要打回去。于是,一路打下来,眼药铺终于迎来了至尊至强者,疤老大。
疤老大脸大脖子粗,身形壮实,从最底层一路搏杀上来,心狠手辣,威名赫赫。
所有人,都认为这将是一场毁天灭地的终极之战,疤老大甚至亲自跑去自家赌坊,将他输的赔率定为一比一。
直到现在,疤老大时常回顾自己的不败生涯,还是认为自己那一战失败,主要原因是手下这群青皮混混不安好心,明明都被那只手征服过,却没有提醒他,导致他大意了,没有闪。
当然,后来他请谷阳县第一高手张奴出手,也没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