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钓鱼还需鱼饵,族长一把抓过许官生,许官生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的父亲是想让自己当诱饵,他想挣扎开族长的手,族长直接拿出绳子,想把许官生绑起来。
老潘村长连忙上前阻止,万一夜叉来了,发生什么意外,许官生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这才让族长放弃,只是让他在石台那安静待着,又举了举手上的猎枪。
一直靠坐在断柱旁的火木,此时眼神有点紧张,他看向众人,此时的众人在商讨怎么埋伏,有一个眼神看向火木,两个眼神对视之后,火木便继续坐在阴影里。
讨论一番后,决定在这建筑里面留下十一个人,其余的十九个人去外面,有六把枪,算上许官生的气枪,算是有7枪。老潘一把,族长一把,其余的众人四把,许官生拿着他那把气枪。
“所有人分成三组,一组留在里面,另外两组在外面埋伏起来,外面的人如果看到夜叉,一定要冷静,尽量等它进来,如果被它发现,也要尽量把它往里面赶。”老潘嘱咐着众人。
族长则是站在许官生身边,检查起猎枪。
两父子此时相对无言。
“你要还是个男人,等下看到那东西,就开枪打它,平时打鸡打鸟不是挺能嘛!”族长咬牙切齿地说着。
听到这话,许官生是万分不情愿,早知当日就不来这个破地方了。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不被夜叉杀死,回去也会被自己父亲打死。
他只希望那夜叉早就跑出青牢山。
随着太阳完全落山,天空开始暗了下来,到外面埋伏的人,有的爬上了树,有的趴在草里,分两边守着。
还没等天完全黑下来,森林里便起雾了,这雾来得也怪,起得很快,像是从四周围过来一样,外面埋伏的人,发现起雾时,雾气已经完全笼罩着这个地方。
浓雾围绕着四周,只听见有鸟兽的惊啼声,众人不敢说话,还好是大家团在一起,如果是一两个人,单凭这雾气,就能把人吓得魂飞魄散。
建筑里的众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里面也是漆黑一片,只有塌陷的地方,裸露在外,依稀可以看到点东西。
“今天十四,等下月光升起来,就亮了。”
村长小声和老潘说着,此时他们两个在建筑的侧面,趴藏在倒地的柱子后面,一旁还有火木。
族长藏在一根没有倒的柱子后面,离许官生最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切。
那些柱子,老潘估算有六七十公分粗,所以无论是倒的还是立着的,藏人是没有一点问题。
外面本来藏在树上的人,雾气起来之后,他看不清地上的人,加之天色又暗,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树上的人直接掉了下来,发的声响没有引来一个人,他努力抬起头想呼叫,却发现只有一个人影站着,其余的人都还是趴在原地,没等他看清站着的人影时,大脑直接关机了。
就这样,在这片诡异的雾里,本来埋伏着的人,全都晕迷了过去,但是雾里还站着一个人,脸上带着面罩,这迷雾好像对他没有影响,只见他双手摆弄一下,嘴里念念有词,很快这雾就往建筑物里钻。
“起雾了吗?”
村长好像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雾?”老潘只是觉得还是一样黑,但是细看之下,是觉得眼前的事物变得有些模糊。
许官生坐在石台上,他的神经没有一秒放松过,出了一身汗的他,夜幕降临后,觉得有点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许官生首先觉得不对劲起来,他这个位置可以看到埋伏在入口侧的人,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伏在入口的人,居然倒在了地上。
本来的计划是这样,让许官生引夜叉进来,因为害怕夜叉会从顶上进来,所以便往里面退了几米,退到中间的石台这里,这样离入口位置,就有大概六七米,而许官生就退到没有崩塌的里面只要夜叉进来,以族长的枪声为信号,先开枪,然后围堵,尽量把夜叉往里面逼。
这样,哪怕那夜叉会飞天遁地,也无处可逃。
可是,看到埋伏的人无端端倒地,许官生吓得想站起来,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脑子里是翻天覆地,随后就晕倒在地。
看到许官生突然倒在地上,族长紧张地举着枪四处张望,甚至都从柱子后探出身子来。
藏在侧面的老潘也发现不对劲,许官生怎么倒了?
突然“啪”的一声,族长的枪掉落在地,跟着就是人倒在地上。
老潘回过头想叫大家小心,却发现村长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晕倒在一旁,火木也脸朝下趴着。
这种情况,老潘只觉得背后的汗毛倒竖。当他觉得不妙想站起来,直接膝盖打折又跪了下去,这时,他看到本来趴在地上的火木,抬起头望向自己,脸上还蒙着一层布。
在失去意识之前,老潘看到火木站了起来,踢了两脚他身边的村长,随后老潘就晕倒在倒塌的柱子上。
这雾来得怪,去得也怪,在月亮升起之后,月光一照,这雾马上亮散了,就好似这月光是日光一样,见光即散。
雾气散开,山上的众人,已经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刚才在外面站着的身影,也露出了他的面目--田库,正是一直在凉水村卖猪肉的田库。
看着倒地的众人,田库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笑,一改他住日大大咧咧的形象,当他迈步走进建筑里面时,里面只剩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当晚失踪的火木,而现在他的脸上,也不是平日里憨厚老实的模样。
“你的鬼雾还是好用啊!”火木说话间,从地上捡起了老潘的枪。
“用完这次就没了,这东西损寿损的厉害。”田库沉着脸,望向早已昏迷在地的许官生。
“拿了东西就赶紧走吧!”火木意有所指说道。
“东西呢?”田库走向柱子下的族长。
“我刚从下面上来,就听到人来了,没办法就又丟了下去,我现在下去拿。”说罢,火木就走了出去。
田库拿起族长的猎枪,仔细打量了一下,又丟到了地上,在腰间抽出了一把刀,看到刀身上闪着的寒光,田库的眼神变得阴冷。
“山魈”
“嘿嘿嘿”
这声音充满了欲望与阴险,令那张在月光阴影里的脸,扭曲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