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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村子里还有通路灯,只有几户门口有几盏感应灯,或者自装的小太阳能灯,老潘在做着笔录,许官生刚才过来了,老族长也跟着过来,这许官生低调了许多,在做口供。

这凉水村也不算小了,有一百来户,发生凶案之后,各家都早早就关门了,平日里串串门,聚聚头,现在都因为出了事,而大门紧锁。

村长安排了一个梁裘的人,打理着住宿的房间,自己则是跟在族长身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族长身边还跟着几个壮汉,当族长听到,这许老五是被杀之后,先是沉默了许久,然后便安排人在村里巡逻,毕竟凶手未寻到,以防再次作案。

老龚也在一旁附和着,心想,这族长就是不一样,说话管用。

很快就组了几个小队,守着村头村尾,时不时还有几个人拿着手电筒巡查。

这被早早关在屋里的孩子,是有点坐不住,要么在房顶看着,要么在窗口叫着带上自己,大一点的,有想跟着出去,却被大人厉声责骂,又打消了念头。

秀英没有在家里过夜,和其他几个人,去了神婆家里,说了闻点香火,好没那么难受,神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晚上可能会彻夜诵经,会有点吵,众人是没有关系,神婆的儿子倒是开心,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

在向局里询问了法医去向之后,老潘和老龚也坐在一起整理口供,梁裘端着一盆面,招呼大家伙来吃,现在村委会里还留着几个人,俩警察,村长,梁裘,火木,和两个巡逻的人,路过村委会,顺便和村长交谈了一会。

这一会儿,老潘早就饥肠辘辘了,拿了一次性的碗筷,就准备吃面,这一大盆汤面,上面有很多猪杂,闻着实在是香,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分吃着汤面,巡逻的人多嘴说了一句,这猪杂够香的啊!

“梁裘是有一手的”

梁裘听到这话,微笑点了点头。

“这猪肉是?”老龚却是停下了手。

“今天不是杀猪了嘛?”梁裘边吃边说着。

闻言的众人,想起今天杀的许老五家的猪,不禁作呕!

“那猪吃了人啊!”大家伙纷纷忍着恶心找垃圾桶!

“这是田库从镇子带回来的,说这里人多,就给我们吃的,别乱想啊!”火木亲手接过来的猪肉,自然不怀疑,说罢,又去夹了一碗,这才让大家放下心来。

巡逻的人吃完就继续巡逻,火木打了声招呼就去村尾找守夜的人了,村长拿了点纸钱,在放置尸体房间门前,边烧边喃喃细语,时不时眼角还泛着几下泪光。

夜深了。

守在村尾的人,打不起精神,火木提了箱啤酒过来,守夜的人便聊天打诨起来,安排是三个人一班的,一个人拿着铜锣,有情况就敲,此时就放在地上了。

这村尾再过去,就到山里了,这边其实是没什么人家的,有两所破房子,之前的人搬出去就没有回来了,就一直荒废下来,但是装了一盏太阳能路灯,守夜的人就在这路灯下喝着。

喝了一会儿,火木说去撒尿,许久未回,另外一个人,也跟着去撒尿,走到路边的黑影处,也没注意火木去哪里了,只听见前面的废屋院子里,传出声响。

“火木,你撒尿跑里面干嘛!”他以为是火木在里面。

这院子建了约一人高的围墙,借着外面的路灯,望进去只能看到后面的房子,可是声响却突然停了。

“你是在里面拉屎嘛?火木?”说着便拉开了裤链,泄起洪来。

他抬头一望,却发现围墙后面,伸出个人头来,四目相对,他不以为然。

“老五啊!你在里面干嘛?”

突然意识到什么,让他浑身汗毛直竖,前列腺一紧,本来排得哗哗作声的,现在一滴也出不来!

他再抬头,借着路灯的光,看清楚围墙后面的,正是死去的老五,这一下看清楚了,他扭头就跑,嘴里叽里呱啦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同伴醉醺醺地看着他,裤链没拉就算了,枪都没收!

“你干嘛呢?火木呢?”

一时间语无伦次的他,连忙把枪收好,拉着同伴就想跑,同伴甩了甩手,示意自己还没喝够呢!

他管不了那么多,转身就跑向村里,剩下的同伴,感到莫名其妙,不过尿意上来,也来到刚才的地方,正想拉开裤链呢!也看到了围墙后的人影,还没等他看清,一个黑影直接就从围墙后跳了出来,还没等他作出反应,一张血盘大口,直接就把他的头咬了下来,随后黑影又窜进了破房子。

只留下一具在地上挣扎的无头尸体!

在刚才那所老房子里,一个黑影从嘴里吐出一个人头,正是刚才那个守夜人。

那黑影慢慢走到窗前,借由路灯,一张枯瘦如柴的鬼脸出现在灯光下,它身呈黄褐色,如人一般高,两只眼睛通红如铜铃大小,看不到鼻子,一张大嘴里,獠牙上沾满血污,毛发如同枯草,双手过膝,爪如利刃,它转身又隐入黑暗里!

那跑回村里的人,边跑边喊“有鬼呀!”

村委会里,梁裘准备好洗漱用品给老潘他们后,就回去了。村长是要带人守夜的,所以就在二楼的办公室椅子上眯着了,等后半夜再再起来换班。

“你说这凶手会是村里人嘛?”老龚坐在床上说着。

“难说,不过这凶手为什么要拿走他的头呢?”

两人也算是老警察了,大大小小处理过不少案子,像这个案子,还是第一次,杀了人,把头拿走了,怎么想这事也实为变态。

“这凉水村,一直都没出过什么事,就算有几个地痞流子,也闹不出什么风浪,这次的杀人案,让族长也很重视啊!”老潘站在窗口看着村里巡逻的人走过。

“如果不是许官生有不在场证明,我第一个怀疑他。”

“听说他和许老五那晚差点打起来了?”老龚想着又翻了翻笔录。

“听许昌说,是因为什么野猪跑了!许官生没认,只是说喝多了。”

“等法医明天过来,验尸之后再看看吧!这一来几乎每家每户都要走访了,明天局里还会来人,先休息吧!”

村委会就剩村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还有那间临时的停尸房,神婆来点了一盏小油灯放在墙角,老潘尊重当地习俗,便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