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个巨大的露天采石场,可这种地方夜里不应该休息吗?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在来回搬运着石头?他们旁边还有很多大声嚷嚷的人,像是……在抽打这些人?
不一会他就看到铁牛三个人,一前两后的走向那座采石场大路的入口处,那里有所破旧的小木屋,还有五六个人正在跟铁牛聊些什么,随后就让铁牛三人进去了……
铁牛此时却不这么想,原本秦浩的计划是让他带着两人混进来,两人只需要装作新被抓进来的苦力,一定能找到此行贾老爷所要之人,然后秦浩就会按照贾老爷的意思,把这里的杂种们通通杀光……一个不留。
可这会,铁牛眉头紧皱。寻常这带人处就那么三四个人看着,而今天怎么多了两人?这两人看着也不简单啊!这是新加派进来的打手?
“你怎么了?没把握了?”秦浩走在他后面,他低着头轻轻的问道。
“不对劲有些,这的地头蛇虽然我也算一份,可这的人我又不能全都认识,今天那门口两人,你可能看出些门道?”
这个装作新苦力的计划,源自于铁牛微不足道那一句,这的苦力他还亲手送过来几个呢!
就这么一句话让秦浩确定了办法,可现如今三人已经进来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三人选择?
“会些东西,但是皆不入我眼,不足为道。”秦浩冷冷的说道。
“大哥!你就这么按耐不住冲动吗?你不是要找人吗?总不能现在就大开杀戒吧!”铁牛一听秦浩这种口气,立马就寒毛尽起,因为那晚比武台上,秦浩也说了句一样口气的话……
“总之,我先给你们带过去,随后我去那边山坡的帐篷里,那是这里头头住的地方,今晚似乎有些不一样。那头头打不过我,等我搞定了之后会出来找你们。你们尽快找到要找的人。”铁牛开口说道。
“行动要快!这的形势,可不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地头蛇可以撑起来的!”铁牛最后说了一句话,随后就把两人给放在一滩石头旁,那里还有担子锤头之类的工具。
秦浩看着走向山坡帐篷的铁牛,随后又看了看柳云,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就分散开去找人去了。
“崔老哥!你这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这么冷清?”铁牛一把拉开帐篷,可是帐篷里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话。
帐篷里,有一位气势不凡的男人坐在本应该属于崔姓地头蛇的位置上,而那姓崔的就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那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子,女子衣衫破破烂烂,双手还有些血泡,铁牛有些记不起这采石场怎么还会有女人了?这女人被送过来,可就不是采石这么轻松的事啊可!
铁牛就这么现在帐篷入口,他的两边居然还站着三四位陌生面孔,不像是街头地痞的样子,更像是……经历过厮杀的武人。
那被手下称为崔鬼的男人此刻竟是偷偷在底下招了招手,示意铁牛赶紧站过去。而那居中之人就像是没有看到进来的铁牛。只顾把酒杯强塞给那女子喝。
“这是怎么回事?”铁牛站在崔鬼身旁,轻声细语的问道。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人是上头派过来看看咱们这情况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上头老爷觉着咱们这干的太慢吗?”崔鬼轻瞥一眼那个一来就只会调戏女子的大块头继续说道。
“他叫什么梁松云,来了有两天了!他说是上头派下来监督咱们的!可这位来了以后就要咱们去给他抓女人来!一抓还要一堆,说是他手下的兄弟们也不能缺了!咱们这哪来的这么多女人?这不就偷绑了几个?”
“怪不得啊!我说我在这都没见过娘们,你怎么会有独食还不露出来。”铁牛撇了撇嘴说道。
那人就这么逼着女子喝酒,过了好大一会也没灌下去多少。也许是多多少少有些心急了,一巴掌把扇了过去,这女子如何顶得住?一下子就躺在地上猛的一咳出一滩鲜血。
“姓崔的!你这都什么破娘们?!这让兄弟们怎么尽兴!老子待了这几天你就不能给兄弟几个找过来好点的!”梁松云站起身来,竟是比铁牛还要高出一个头颅!而且那种压人心魄的气势!明显就是经历过厮杀才能养出来的!
铁牛暗叹不好,今晚这事有点难办了……
“哎呦~梁大哥!小的这哪里来的了什么好娘子?这不是难为小的嘛?”崔鬼虽然以恶着称,可这会也只能像只任人宰割的动物一样低声下气。
“哼!没用的东西!兄弟们!这娘们给你们了!真晦气连酒都喝不下去!”梁松云打手一挥。
那站在帐篷周围的几人立马就兴奋了起来,众人赶忙抬起那倒在地上生无可恋的女子就要出去,这几日下来,这位老大已经赏下来好几个这种女子了,那姓崔的说实话真不敢强绑女人,所以每次就只有独菜的时候,这老大就找借口给了他们,那滋味……
可这次几人就要出帐篷尽兴的时候,那前头两人刚刚探头出去,一剑光闪过,两颗刚才还鲜活的头颅就离开了主人的身体,两人就这么直愣愣的趴了下去。
还在账内未出的两人也是反应迅速,这种倒下的情况和那早就嗅腻了的血气,已经让两人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可两人才要拔出那把自认为不会有用武之地的腰间刀就被两柄刺入帐篷的长剑给贯穿胸口了。
“铁牛,你这出了什么事?”柳云拉开帷幕,身后还跟着半身鲜血的秦浩,他手中长剑尽显血色,恐怕在外边早已经……
等到柳云看到站在一旁的铁牛和他旁边的男人,在看向正中央站着一位看着就不一般的男人,他连呼吸都放慢了,就跟被猎人给盯上的猎物一般,小心翼翼。
而秦浩不然,他把地上那女子轻轻抱起放到一旁,随后直接剑指男人大声喊道。
“畜生!”
他跟失去理智了一样,或者可以说是他完全不把这男人放在眼里,只想着如何把他跟外面那一群杂碎们一样切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