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受到惊吓,受凉,加上早上大姨妈突然造访,此时大当家面色苍白,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小兰端着一盆热水,来到大当家床前,柔声问道:“大小姐,众人已经在大厅等候多时,请问今天还要商议事情吗?”
“呃,这就起。”大当家无奈地起床洗漱穿衣。作为一家之主的大当家,没有一天可以偷懒,哪怕是小腹痛得出了一头的细汗,还是得起来安排山寨事宜。
“对了,昨晚那个……那个人,怎么样了?”洗脸的时候,大当家问小兰。
“呃,那个人啊,醒了,换了衣服,已经押在偏厅等候发落。”小兰也是小脸一红。
好吧,走,去议事厅。
此时的议事大厅内,分左右两列站着二十几个清一色黑衣劲装女子,年龄大多在二三十岁左右。这些黑衣女子腰间都束着一根暗红色绸带,看上去英姿飒爽。
大当家同样身着一袭黑衣黑裤,腰间同样扎一根绸带,不过颜色却是七彩的。
待大当家在上首交椅上坐定,下面这些女子纷纷抱拳躬身道:“见过大当家!”
大当家点点头道:“都入座吧。”
“是!”
众人这才落座。
与领头的一个叫梅姐一个叫雪姐的女子商议了山寨大事,又听取了其她人的一些汇报,大当家这才冲一旁的小兰点点头:“带上来吧。”
小兰领命出去,不多时和小翠一起押着一个穿着古怪的男子走上厅来。
只见这名男子穿着一袭黑色套裙,外披一件黑色女子外衣。套裙有点短,露出男子小半截腿脚。
脚上穿一双女式布鞋,脚大鞋小,露出半个脚后跟在外面。
这让人忍俊不禁的穿着打扮,令一众女子捂着嘴,痴痴地笑个不停。
大当家望着这个曾经与她有着肌肤相亲的男子,还别说,真是太帅了。鼻子虽然不算很挺拔,但恰到好处,配合那浓淡相宜的短胡茬,有男人味,但不粗糙,有一丝丝女相,但又不显得妖娆。
要不是那一身古怪的女性装扮拉低了颜值,大当家的脸估计又得发起高烧来。
再想起昨晚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大当家身体一颤,赶紧正色道:“你是何人?”
男子正疑惑地四处张望,蓦然听得上首传来一声质问,这才抬起头看向大当家。
“咦,狂野型美女?不多见哈!”
男子嘻嘻一笑。
“你!……”
大当家见男子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这该死的家伙,昨晚就该一剑杀了。
小兰见男子答非所问,也是有点恼火,抽出一把小剑架在男子的脖颈处。
“问你话呢,不要东拉西扯。”
男子这才正色道:“我叫胡八零。”
随即这叫做胡八零的男子又疑惑地问:“你们……这是在演戏?”
“放肆,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小兰手中小剑微微一压,胡八零顿时感觉到一丝杀气。
“唉,别别别,别动手,疼疼疼疼,姑奶奶,轻点啊。”
大当家默念了一遍:“胡八零?嗯,你从何而来?”
胡八零故作神秘地一指房顶:“黄河之水……”
“什么意思?”众人莫名其妙,“什么河?什么水?”
这……,胡八零反而愣住了。什么情况,这些人接不上后半句?
要知道,这句话可是小学生都能顺口接上啊。
“黄河之水天上来。从天而降,懂?”胡八零扬了扬下巴,戏谑地看向大当家。
大当家顿时无语。
确实,这人是从黑木崖顶砸落下来的。
要知道,黑木崖,高万丈,直入云霄。就算是飞鸟也很难飞到顶端。何况黑木崖如刀削斧凿一般,直上直下,根本不可能攀爬上去。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能爬上去。如此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哪怕是掉在水中,那也得粉身碎骨,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活蹦乱跳嘻嘻哈哈。
“休得胡说!”
大当家一拍座椅扶手,气鼓鼓地呵斥胡八零。
胡八零感觉有点冤枉,他真的是从天而降的啊。
好端端地开着战机巡逻海岸线,突然飞机故障,一个倒栽葱就直直掉了下来。
万分紧急之下,胡八零只好选择弹射跳伞。
谁知道天天检查的伞包居然没有展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弹射到高空,然后犹如一个大石头一样咻咻地极速下坠。
再然后,就不知道了。醒来被人五花大绑,还穿了一身女人的衣物,无语至极。
“我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原本好端端在天上飞着,出了点故障,就咻地一下掉下来了。”
胡八零连比带划,信誓旦旦的解释,唬得众人一愣一愣地居然信了几分。
“会飞,难道他真是神仙下凡?”
大当家心里闪过一丝荒唐的念头,随即又摇摇头,自我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