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这或许是喜欢(2 / 2)主神你可长点心首页

“先生说今天吃鱼。”她语气冷淡,一板一眼的吐字。

白巧慢半怕的哦了一声,“那……”

紧接着,侍女长没再多说话。

在白巧还没把话说完的时候在白巧瞳孔地震间,侍女长挥刀干脆利落的从箱子里挑出一尾活鱼,鲜活的鱼被一刀劈开,鱼鳞啪嗒啪嗒落进了垃圾桶里。

还来不及反应白巧手上就被塞进了一只盘子,点缀着姜丝的鱼在盘子里等待最后一步烹饪。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白巧咽了咽口水,动作略显僵硬的把盘子放进了蒸锅里,另一位侍女上前把锅盖递给了她。

白巧小声的说了句谢谢后把锅盖上。

“不是——姓尧的他有病吧!”白巧在心里疯狂吐糟,“有这身手的人,做什么侍女长啊!忒屈才了!”

不对,偏题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做饭?!

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白巧完美扮演了一个无情的烹饪工具,她所做的只是烹饪的最后一步,把要蒸的东西放进锅里,把要煮的东西放到火上。

从震惊到麻木只需要三秒。

白巧咬牙,该死的有钱人真会玩儿!

听着掌声走出厨房的时候白巧还有些恍惚,不可思议,这难道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做饭吗?

餐厅被布置得很温馨。

暖色调的灯光撒在身上时,让人有种被蜜糖包围的错觉。餐桌不大不小,但却能让就餐的人坐得很近,那几张椅子看起来也很软。

六菜一汤摆上桌子像模像样。

光是闻到味道,嘴里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分泌唾液了。

白巧看了一眼坐在主位前的尧皖没有动,只是盯着桌子上的食物挪不开眼。

尧皖盛了一碗汤,说:“坐吧,尝尝你自己亲手做的味道。”

白巧脸立刻红了起来,有些结巴而诚实的说道:“啊……其实……并不是……我只是做了一点……我好像……并没有帮太多忙。”

尧皖把汤碗递到了白巧手上,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你站在厨房里已经是帮了大忙了快吃吧。”

白巧小口小口的喝着汤,有些摸不透尧皖这句话的意思,这人到底是在实事求是还是……明褒暗贬呢?

但很快白巧就没功夫东想西想了。

温暖可口的食物似乎有治愈身心的作用,一碗下肚连腰都不怎么疼了,白巧喝下一碗汤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香!

尧皖似乎很爱看白巧吃饭的样子。

在尝到清蒸鱼味道后少女眉眼都亮了起来,往嘴巴里塞虾饺的时候像是偷到松果的小松鼠一样可爱。

尧皖吃东西的时候不太爱说话,只是偶尔看几眼白巧吃饭的样子下饭,把秀色可餐这个词贯彻落实。

吃完后有专门的家政机器人收拾残局。

白巧刚擦干净嘴角叠好自己的餐巾,就听到尧皖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明天不用学插花了。”尧皖说。

白巧抿唇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尧皖,有点心虚。

“是因为我哪里做的不好吗?先生?我可能太笨了……总是学不太好……”

尧皖被这话噎了一下,右手无意识的点了点椅子扶手,看向白巧时神色莫名有点不耐烦。

白巧立刻继续轻声道歉:“对不起先生,那些课程一定很贵吧。”

尧皖看着少女这幅没精打采的样子莫名觉得碍眼,她为什么就不能像是白天在平板上那样鲜活呢?

明明整个白天,除了那个差池之外她一直都那么明媚。

在和魏肆相处的时,退却一开始的防备和拘束后,她甚至还会心血来潮的问魏肆想听什么曲子她弹给他听。

“我还会琵琶呢!而且弹的很好听!”弹完一曲钢琴的少女有些小得意,她抬了抬下巴期待着被人夸。

白巧在这里住了三年,他们有整整三年的合约,但他却不知道这个现在只有十七岁记忆的少女居然还会弹琵琶。

二十岁的白巧叛逆,给自己染了一头绿头发,还学会了在别人杯子里下毒,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可十七岁的白巧却柔软得像是一团新生的小棉花。

“你别不信!我真会弹琵琶!”她仰着下巴,一脸柔软的笑,“而且我弹得可好听啦。”

然后魏肆从库房里当真给她找来一把琵琶,因为被搁置太久,疏于打理琵琶盒子上落满了灰尘。

少女虔诚的把灰尘用手帕擦干净,又规规矩矩的洗干净手,这才从盒子里拿出那柄玉骨象牙琵琶。

她调音试琴,素手一拨,白皙纤长的指尖落在弦上,竟比玉还白上几分。

尧皖喉结动了动,回过神来。

“没有,其实你学得很好……”

尧皖轻轻啧了一声,“只是……”略微停顿像是思索措辞,片刻后终于找到理由接着说道:“只是我们的合约就快要到期了,你不用再学那个了。”

看着少女瞬间又失去血色的脸,尧皖破天荒的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但下一秒手腕上的终端开始翁鸣,让他来不及细想下去。

尧皖按下接听,一道有些亲昵的声音突然响起。

“尧哥哥~你吃饭了没有啊?等会儿加班结束我们一起去上次我和你说过那家餐厅好不好啊?”

尧皖放轻了声音,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和终端对面的人解释着什么。

Alpha的身影越来越远,声音也逐渐听不到了,“别生气,我可以下次带你去……”

白巧看着尧皖离开的身影两颗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喃喃的说了什么。

这声低语太轻,轻得谁也没有听到。

魏肆有些看不下去递了一块手帕给白巧,却没想到少女开口第一句话不是说谢谢而是说了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哭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少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它突然让我觉得有点疼,或者不是疼,我只是有点难过。”

魏肆张了张嘴想要把话咽回去,但是看着少女那双眼睛,实在于心不忍。

“白小姐,我曾经在一本珍贵的纸质书籍上看到一句话觉得很有哲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魏肆轻声说。

白巧强撑着朝魏肆露出一个笑脸,这次她乖乖的说了谢谢。

别笑了,明明你不想笑的,勉强绽放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魏肆眼睫半垂下来,微微鞠躬后退到了白巧身后,安安静静地像是一颗真正的松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