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娴恋恋不舍地离开自己的一箱白银,眼睛还在盯着那个箱子,半分余光都没有分给赵景。她语气敷衍,“你说。”
赵景便直言不讳,“若是宋公子可以留在军营,入我麾下,那两箱白银便是你的了。”
宋娴愣住,“为何?你是看上了我的瘸腿,还是觉得我昨晚那狼狈的样子格外吸引人?”
赵景微微舒展了唇角,“我不是在与你说笑,如今叛乱四起,需要你这样有胆识有谋略的人为陛下分忧。”
“为陛下分忧?”宋娴低头看自己的手,眉毛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弯唇笑了起来,“你说的是谢缙?”
李胜指责道:“你怎么直言陛下名讳,若是传出去,你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他早就一肚子气了,这宋凭栏看着平平无奇,也就昨晚拿出来一种什么药,偷偷从沭州跑了出来,在济州城门口帮着赵景隐瞒了受伤一下,怎么就值得赵将军拿两箱白银留他了。
宋娴没有将李胜说的话等在心上,笑着说:“那就辛苦李胜将军帮我保守秘密喽,总之这营帐也没有旁人,你别说,别人就不会知道我对谢缙不敬了。”
“你!”李胜一副受了气的样子看着赵景,希望赵景能给他评理。
谁知道,赵景看了下李胜,又看了看宋娴,吩咐道:“李胜,你在门口把守,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李胜狠狠地叹了口气,还是听从赵景的命令,出去守着了。
赵景唇角绷直,神情严肃,“你可知,陛下的名讳不是你我可以叫的?”
“是嘛?”宋娴惊讶道:“不好意思,我刚刚知道哎,多谢赵将军提醒。可是,如今叛乱四起,群雄虎视眈眈,谁又将他一个新帝放在眼里啊,也就只有赵将军了吧?我倒是好奇,赵将军干嘛这么信服新帝,还为他上战场,平叛乱?”
赵景语调缓慢低沉,“新帝是天策将军一手扶持上位的,我信天策将军的眼光。”
“我……”宋娴眼睛转了转,将想说的话咽下去,“我不可能入你的麾下的,虽然赵将军的银子很有诱惑力,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劳烦赵将军派几个士兵,向上次一样将我送走。”
“你不考虑考虑吗?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条件,你可以提,我会竭力我的所能满足你。”
“不用考虑。”宋娴说的斩钉截铁,“多谢赵将军的好意。”
赵景还想再劝劝,但是看宋娴态度坚决,他也明白自己多说无益,只能连连叹气。同时,他也开始想,新帝不问政事,叛乱四起,若是天策将军还在,天下一定不是如今的模样。
他连连叹气,“既然如此,我便着人送宋公子回去。”
宋娴这次坐着软轿,被人抬着,离开了军营,回到了苍山脚下。还未靠近那个庄子。宋娴便让他们将自己放下来,然后自己往庄园中去。她走的时候特意七弯八拐,免得有人跟踪。
刚到宅子门口,她就听到里面有人的声音,“这个宅子里怎么没有人?宋娴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