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段月潼长长呼了一口气,迫使自己不要被情绪控制。“袁琳的孩子,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我都不想过问。因为我根本就不关心。”
“哪怕是云狄的的骨肉?”江老夫人不可思议的瞪着段月潼。
“哪怕是江云狄的骨肉。”段月潼坦言,江老夫人陡然站起来用了扇了段月潼一个耳光,段月潼也没躲。却站起身来将浑身颤栗的江老夫人扶着坐下来。
“我自知没有那个本事把仇人的孩子视如己出,也就不埋这个祸根。”段月潼淡淡说。“江家有多少要给他的,我也不愿过问,但是我的只能留给我自己的孩子。”
“哼”江老夫人冷笑一声。“你们安家的人果然是不一样,这般冷血的心思,倒是让我开了眼了。不想你二十来岁的年纪,竟也能这么狠毒。”
“这心思纵有千般不好,可若是没有这份心思,您当初可会让我进江家的门吗?”段月潼淡淡的说。
江老夫人知道这话是真的,也不便直接反驳“当时我便知道,你这心思若是用来害了人,便也没几个人能逃得过。”
“妈”段月潼轻唤一声,语气里有了祈求。“我会不会害人,您心里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江老夫人疾言厉色。“我若是明白,便有办法不让小五整天被你魅惑,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顾,连江家的脸面都不顾了。”
“妈”段月潼嫩白的脸上滚下两行热泪来。“这些都是一时的,您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江云狄,他”
“够了”江老夫人一声厉喝打断段月潼。“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废话的。我已让人去袁家提了亲”说着甩出一本深红的色的证件在段月潼的面前。
待到看清上面“离婚证”那三个字的时候,段月潼腿一软咣当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江老夫人当年在洛城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这本红色的离婚证出自民政局,具有法律效力,意思再明显不过。对于江老夫人来说,却也只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情罢了。
段月潼实在难以想象,眼前面容慈祥的老人,几个月前对自己还是无微不至关怀着自己的长辈,如今却骤然翻了脸,连缓和的余地都不留。
“妈”段月潼挣扎着站起来。“我那么爱江云狄,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您告诉我,我改好不好?”已是声泪俱下的模样。
“别的都可以不论,单单你是默擎宇心上人这件事,我江家就断不能容你。”江老夫人见段月潼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心软了几分。
“我怕你某一天,但凡生了一点祸心,江家就完了,云狄就完了。我不能冒这个险。”江老夫人说。
段月潼呜呜咽咽的哭起来,“我不会的妈,我永远不会的,我用安家百年来的清誉发誓,我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江家的事。”
话未说完,段月潼已拽着江老夫人的手哀求起来,只差下跪。